得知真相的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這種事實論誰的接受不了,殺自己母親的人居然是自己父親。
她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啊啊啊,不是這樣的!我娘還活著,她說要接我回家的,她不會說話不算數的。你是大魔頭,我怎么會相信你呢?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我娘會回來的。”
魔帝看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別說九璃,他自己也會崩潰掉,不能手刃仇人,是多么無能為力。
這些年他忍過來了,暗影幽冥在月圓之夜就會出來。
他半蹲在九璃面前,聲音嘶啞的說:“你可以去問何勤,你去問問她你母親是不是若塵殺的,你娘長眠于此十幾載,骨灰撒遍日月火神教每一處角落。
你知道若塵說什么嗎?他說,用古無香的骨灰來減輕她自己的罪孽,這也算是給她的教訓!”
九璃渾身發抖,她捂住耳朵,魔帝用力甩開捂住耳朵的手,“不敢聽么?”
九璃滿臉淚痕說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為什么?”她推開魔帝,帶著啜泣跑回自己的閣間方向。
“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
說出一切,讓他更加思緒萬千。
勤姨像往常一樣等九璃回來,但是她看著九璃狂奔的身影,心想著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估計沒這么棘手。
她迎上去,“小姐,回來了。”
雙眼腥紅的望著勤姨,半天說不出一個人,一直在抽泣。
勤姨心疼的問:“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抱著她,撫摸她的青絲,溫柔的說:“小姐不哭,勤姨幫你揍他,我們小姐豈是他可以欺負的,小姐,不哭了。”
這些話不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九璃越哭越凄慘,勤姨抹掉老淚,扶她進去。
一進門,九璃就跪在勤姨面前,哭著說:“勤姨,你娘是不是已經……。”
勤姨被她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反跪,“小姐,你究竟怎么了?”
“勤姨,我…我娘…她是不是被我爹殺了?”
“胡說!”勤姨大吃一驚,眼神瞟向四方。
“小姐,你太多疑了。”
九璃見她立場堅定,于是就給她磕頭,一邊嘶喊著說:“我求求您,求求您啦!告訴我吧。勤姨,我求求您,我不想做一個被騙的傻子,我求您大發慈悲,告訴我吧!”
勤姨哭紅了眼眶,“小姐,你別這樣,別這樣。你起來,起來啊。”
九璃一直磕頭,勤姨剛開始還以為她在耍小孩子脾氣,鬧一鬧就沒事了,可現在她額頭都磕紅了。
九璃從來不是好哭的人,若非傷及心坎,勤姨非親眼看見,也不會相信,曾經笑得最燦爛最純潔的她,此刻哭的撕心裂肺,每一聲哭喊令她心痛難忍,還是心軟了。
“好,我告訴你。”
九璃趴在地上,淚水直徑掉在地板上。
勤姨扶起她,幫她擦干眼淚,哽咽的說:“小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九璃就這樣任由著勤姨牽著,來的一處很隱蔽的深山里面,勤姨舉著燈籠。
在一座土墳包邊停了下來,這土墳包沒有立碑,但是殘留著還未燃盡的紙錢,未滅的蠟燭。
勤姨熟練的把燈籠掛在樹梢上,對九璃說:“小姐,這是你娘,夫人尸骨無存我只能立下這個衣冠冢。為了不讓人發現,我才沒敢立碑。”
九璃撲通跪下,剛剛止住的淚瞬間奪眶而出,“娘!娘!娘!”
這三聲娘叫得勤姨心里難受,又異常的壓抑。
她趴在土墳包上失聲痛哭,勤姨拍拍她后背,說道:“小姐。”
又對著土墳包說:“夫人,何勤食言了。老奴實在是看不得小姐這般痛苦,夫人。”
這片幽靜的林子里,傳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