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氣消了嗎。”

舒桑梓抬眼掃了墻上的時鐘，看著蘇木手邊已經堆放起的七八個小竹桶，還有在瘋狂地一大口地吃著冰淇淋的蘇木，身子時不時打冷顫。

“急什么。”

“蘇大人，再吃胃又該不舒服了。”

“你理我。靜靜給我坐著。”

也不知道是蘇木的怒氣還是旁邊的手機一響嚇得舒桑梓手一抖，碰掉手邊的甜品勺。

彎身去揀地上的勺子，瞥見椅旁包里的手機屏幕上的一堆消息。從進店開始她的手機半個小時一響，到現在十分鐘一響，像鬧鐘提醒著她，有人在等。

“蘇大人，很喜歡她。為什么要分手。”

“話多。吃。”蘇木拿起堆在左手邊的冰淇淋拿起重重地放到她前面。

舒桑梓無奈地起身向柜臺走去。

“去哪。”

“勺子。”

蘇木點了頭，繼續把手里的大勺冰淇淋投進嘴里。

舒桑梓回來看他自我懲罰的樣子，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吃起手里的冰淇淋，包里的手機也是一直響個不停。

他應該沒事吧。

一口寒冷入口，腦袋發疼。

一個小時后，蘇木終于舒爽地呼了一口氣。

“吃什么吃，回去了。”

舒桑梓拿起包小跑著出了店，往斜對面的小藥店走去。

蘇木就站在門口曬著太陽，不一會就看著舒桑梓又朝著他跑過來。

舒桑梓連連喘氣，把手里的袋子塞到蘇木胸口處交叉的手里。

“走了。急診，電話。”

蘇木掃了一眼，又是胃藥。他也就進過一次急診至于這樣嗎？彎下的眉眼出賣了他。

舒桑梓走遠了幾步才拿出包里的手機，看到白顧發的十幾條的消息，快速滑過，看到最后一句，認真地看了很久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說。桑梓，我們好好的好嗎？

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難道他真的長在自己腦子不成。可她拒絕的話無論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沒有錯，自己要以什么理由去拒絕他。

像蘇木一樣拒絕別人一樣嗎？可是她還沒愛上他。

突然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尤媽。

“媽。”

“嗯！今年我不回去了。你去你爸哪吧。”

“好。”舒桑梓心里毫無波瀾地應了一聲。

“掛了。”

“好。”

“算了。我會給你爸打電話。”

“為什么。”

舒桑梓一愣，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她媽從離婚之后就隨意至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什么理由。

“謝謝，媽。”

“你今年如果不想一個人過年，就來云市。我會在這待一段時間。”

電話那頭見舒桑梓沉默，不在意地說了一句“自己看著辦。”就掛了電話。

舒桑梓剛把手機從耳邊拿下，白顧的消息又來了。

他說。桑梓，我五點要走了。想見你。

舒桑梓看了手機屏幕右上角的時間，抬頭環顧著周圍，綠燈閃爍，拿著手機飛奔過了人行道進了學校的后門，卻放慢了步伐，調整好呼吸撥開那個存了不久的電話。

“桑梓。”“白顧，”

“怎么了！”“嗯！”

舒桑梓聽著他身邊還有人在說話，頓了一會。

白顧把手機從耳邊拿下，看著還沒掛斷的電話。

“桑梓，怎么了。”

“沒事。我趕不回去了。”

“嗯！沒關系。”

白顧看著前面的元敏和竇宇，不由放慢腳步拉著行李箱停在路旁。

“桑梓，你寒假會去哪。”

“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