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爸昨天還特意讓我去給您買杏仁酥。我這就去給您拿。”

“真乖。”白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背，松了手。

白顧得了空，快步地走進廚房。

白母攪著湯看都不看白顧一眼，指了指已經放在臺上的燕窩和解酒湯。“又在外面亂晃。這!快去。”

“嗯！”白顧端起托盤出了廚房。

白奶奶看到白顧端著盤子的東西，掃了廚房一眼，笑罵，“你這孩子。”

“奶奶，放我房里了。馬上去拿。給你泡了花茶等會配杏仁酥。”

白奶奶笑著點了點頭。“還是我的寶貝孫子貼心。記得我愛喝花茶。我最討厭這些苦兮兮的茶了。”

白顧跟著笑了一聲，快步上了樓。經過休息區的衣簍，白顧撇了一眼，看了手里的東西，眼底難掩地諷刺。

“扣扣。”

“梓梓。”

舒桑梓看了一眼飄窗的糖果，窗簾一拉，走去開門。

“爸。”

舒桑梓看到自己老爸手中一盤煎餃還有一杯果汁，連忙接過盤子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經過廚房掃了一眼，何必。

“梓梓，快吃吧。”舒父走進廚房到了兩杯茶后，拉了椅坐到她對面。

舒桑梓在舒父的目光下一筷一個塞進嘴里。

“我們梓梓，吃得真香。爸的手藝沒退步吧。”

舒桑梓點了點頭，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你中午沒吃多少，再多吃點。”

“爸。我飽了。”

舒父愣愣地點了點頭。“那，喝點茶。剛才油多了，膩了吧。”

“嗯！”舒桑梓看著皮薄餡多，外表焦黃的餃子，很好吃，難得。

舒父看著舒桑梓低頭不語的樣子，連連小聲地嘆氣，“梓梓。”

“嗯！”

“交男朋友了吧，喜歡就帶回家給爸爸看看。”

舒桑梓抬眼看了一眼舒父，望向他身后的全家福，不語。

“見過你媽媽了嗎？她還好嗎？”

“沒遇到。”

“梓梓，爸爸想你媽了。”

舒桑梓收回視線，看著手上樸素的結婚戒指，“爸，你煮過多少次餃子給媽吃。”

舒父捧著杯子的手默默收回桌下。

“我覺得爺爺沒有錯。媽現在很好。”

“嗯！我知道。梓梓，你呢？”

“我！”舒桑梓微笑著點了點頭。“爸，我也好。吃穿不愁，任性有人寵，自由自在。都羨慕我。哪里會不好。”

“梓梓。”

“爸，大家都好。放下吧。別離婚了還讓奶奶再念叨尤媽。”

“梓梓。爸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孩子。”

舒桑梓直視舒父的眼睛，里面有愛，她也從來沒否認過他的愛。

只是愛之外還有情。

“爸，讓大家都安安靜靜過生活不好嗎。奶奶的那句你要是個男孩多好，我已經聽膩了。我想媽也聽膩了。”

“梓梓。是爸對不起你和你媽。”

舒桑梓點了點頭，把手邊的紙巾盒推了過去。“爸。誰都沒對不起誰。我沒覺得你對不起我，養我大就夠了。媽也沒覺得你對不起她，你還了她自由。”

“爸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情，最錯的事情都和你媽有關。我知道說什么都晚了。可是梓梓你還年輕，什么事情都還沒試過。別害怕，你還有我。”

“爸，不是誰都要為愛活著的。你就那么想看到我跟我媽一樣，愛上了一個男人沒了自我，沒生一個兒子給人養老送終，最后落得到老離婚的下場嗎？”

“媽，愛你甘愿，沒有錯；你愛她，不肯放手，沒錯；奶奶愛你，怕你沒兒子養老送終，沒錯；爺爺愛奶奶，怕她擔心讓你們離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