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改變不了這個現狀,但從他們手里搶點人,還是很輕松的!”
葉青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奧哈法聽懂了。
迪拜的勞工們,除了很多實在是窮得沒辦法。絕大多數人都是被一些所謂高薪招工給騙來的。飛機落地就被收走護照,半強迫式地留在這里工作。
就這樣簡陋,甚至是粗糙的騙局,把戲。
真要發狠去查,真的不難。
可一直到今天,這些勞工們依然充斥在迪拜的每一個工地。據王志遠所說,單是他們那一個營地,勞工的數量就達到了15萬之多。
上層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顯然是催生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但就像奧哈法說的那樣,別說葉青沒辦法改變,就連奧哈法也不能碰。
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
它就像一朵妖艷的玫瑰!
在絢麗的花瓣下,藏著無數能殺人的刺。
宏觀上的問題,兩人無力改變。但這種骯臟的活,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是絕對不會親自觸碰的。
這里面必然還要一群既得利益者在為虎作倀!
葉青口中的“他們”,也正是指這群人。
“記得把他們的護照拿回來!”
“放心吧,我會等等,你是想把護照還給他們?”
奧哈法看著緩過神來的葉青,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可還沒等他一句話說完,頓時意識到葉青的潛臺詞。
“是的,還給他們”
一邊說著,葉青一邊走到醫院的護士站。向值班的護士借來紙幣,接著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
“拜托你把這張紙交給014號床的病人,謝謝!”
“還給他們,你就不怕他們”
有外人在場,有些話奧哈法不好說。等葉青和護士談完,奧哈法這才急吼吼地開口。
“不怕!想回家的就讓他們回家,我們是做企業的!”
葉青壓抑著自己心中的不滿,低聲說道。
“你知道我在id都學了什么嗎?”
“什么?”
快步跟上葉青,奧哈法焦急地問道。
“對任何一家企業而言,它的員工才是它最有價值的資產!”
“話是這么說,但我從他們手里弄人也是有代價的啊!畢竟整個工廠,未來可能需要不少工人!”
奧哈法苦惱地撈撈頭。
在他心里,扣住護照,保證他們不會逃跑并不代表自己要和那些工地工頭一樣苛刻地對待他們。
只要自己把待遇提升上來,對勞工們來說不也是好事嗎?反正他們出來打工,目的也是為了錢!
“那你就想辦法從這些人里挑選出不會跑的那些!”
走出醫院的大門,看著外面明媚燦爛的陽光。心頭的壓抑散去了不少,摸出香煙點燃,葉青嘴角扯了扯。
“至于那些你認為不會跑,但最終還是跑了的人你就當交學費了吧!”
“好吧,你是董事長,你說了算!”
“去你的吧!想當老板,還不想交學費?你這是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
葉青望著奧哈法向遠處走去的背影,笑著罵了一句。接著默默地抽著香煙。
這種和蛇頭談判的活,自然不需要奧哈法親自出面。畢竟,他在迪拜可是正兒八經的“統治階級”
哪有奴隸主主動去求奴隸的道理?
那些蛇頭背后雖然靠著參天大樹,但究其本身,也只是一只拴在樹上的狗。
第二天從寬大柔軟的床上醒來,葉青有些煩躁地摸過床頭柜上響個不停的手機。
面對奧哈法叫自己一塊去挑人的請求,葉青立馬拒絕了。
美其名曰,這是為了鍛煉奧哈法的能力!
有了昨天的見聞,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