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若梅推開臥房,見夏鵬飛呆呆地坐在床前,厲聲說:“你就是這么對待絲雨的?”
夏鵬飛默然不語,譚若梅上前狠抽了夏鵬飛一耳光,聲淚俱下地說:“兒子,咱們做人不能這么沒良心!她爸爸用身體擋住了射向你爸爸的子彈,她又救了你爸爸和媽媽!
冷家對咱們恩重如山,你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
夏鵬飛木訥地重復:“她爸爸救了我爸爸?她爸爸替我爸爸擋了子彈?冷叔叔真的不在了么?”
譚若梅失聲痛哭,“不在了!距現在快一年時間了。在一次執行‘黑鱷’抓捕任務時,雙方發生激烈槍戰,你爸爸不慎跌了一跤,就在此時‘黑鱷’向你爸開出了一槍。
結果,子彈沒射中你爸爸,而是打中了快速擋在你爸爸身前的冷翔的心臟!
冷翔當場就犧牲了!而‘黑鱷’卻給逃脫了,由于此案性質特殊又沒有了結,此事尚未完全公開,知情的人只有你爸爸、我、婉如和絲雨!”
夏鵬飛兩眼空洞,喃喃自語,“難怪林阿姨要打三份工,絲雨天天搶著去干粗活累活,她們絕不是單純的想掙錢,而是要用身體上的苦累轉移失去親人的痛苦。”
譚若梅用紙巾擦干淚漬,緊挨著兒在床邊坐下,“對,政府給婉一家的撫恤金、獎勵金支付婉如和絲雨姐妹的基本開銷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婉如再打點工,手頭就寬余得多了。”
“媽媽,你該早告訴我的!”
“此事絕不能讓圓圓和蟲蟲知道!你現在知道我讓你和蟲蟲善待冷家人的原因了吧?”
夏鵬飛懊惱地站起身,“媽媽,絲雨可能不會原諒我了!”
“你欺負絲雨了?”
“我把她打傷了……”
“把她打傷了!好啊!兔崽子!我讓你對絲雨和圓圓好,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譚若梅氣得用老拳拳對夏鵬飛背上一陣亂捶。可惜,她的拳捶在夏鵬飛背上毫無力度,反而把自己的手捶疼了!“哎喲!臭小子的背這么硬!”
夏鵬飛再次坦白,“我還裝酒醉想把她……”
“還想把她怎么?”譚若梅厲聲喝問。
“把她……騙上床……”夏鵬飛低聲說。
譚若梅手指狠戳夏鵬飛的額頭,“你個兔崽子,要被你爸知道了,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夏鵬飛心里懊悔得要命,他確信,在某一刻,對冷絲雨的愛慕再經紅酒的催發讓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如果沒有那杯涼水,他真不知要走到哪一步!他用左手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左臉上立刻現出了鮮紅的五指印。
絲雨的腳?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又碰到了她受傷的腳踝!
譚若梅和夏鵬飛下樓后,絲雨和圓圓已經離開,只剩下蟲蟲不知所措地站在大廳門口。
夏蟲蟲一見夏鵬飛從樓上下來,連忙跑到夏鵬飛身前,質問夏鵬飛,“哥哥,你把雨姐姐怎么了?雨姐姐沒穿鞋子就和圓圓走了!雨姐姐的腳瘸得厲害!”
譚若梅一聽,又在夏鵬飛背上暴捶一氣,然后又是疼得齜牙咧嘴。
“媽媽,手疼,你可以用皮帶或者棍子!”夏蟲蟲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你去給我找棍子!”譚若梅說道。
夏蟲蟲一聽跑得那叫一個快,很快從正在晾衣服的宋萍處找到一個撐竿,搶了就走。
宋萍納悶,“蟲蟲,你拿撐竿干啥?”
夏蟲蟲好不興奮地說:“媽媽要打哥哥!”
一聽說譚總要打夏總,保姆司機廚師等一干家政人員都強勢圍觀。
要知道夏鵬飛可是梓虛市最有身價的少年,智力與能力共進,文化與財富比肩!那是多少家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