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圓圓、夏蟲蟲和冷甜甜簇擁著年問天風風火火出了歷史辦公室,再浩浩蕩蕩地下了樓上了廣場。
蘇逸塵抄起手站在廣場上的公示欄前,盯著學生的榜單發呆。
他任何時候來看榜單,文科班的第一名都是夏鵬飛;理科班的第一名都是晉非凡。
“蘇哥哥,去提車。”夏蟲蟲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蘇逸塵快步走向停車處。
“年叔叔,你坐副駕。”車子開來后,夏蟲蟲比了一下手勢。
兩分鐘后,門衛用遙控器將自動門打開,蘇逸塵將轎車開出了學校大門。
“蟲蟲,你們想去哪兒?”蘇逸塵手扶著方向盤,從后視鏡里看向后座上的夏蟲蟲。
“商務酒店,可以嗎,年叔叔?”夏蟲蟲看向副駕。
“哪里都行。”
蘇逸塵把車開到商務酒店門口,三寶又簇擁著年問天朝二樓走去。
“年老師好!今天有人請客啊?”年問天在二樓樓梯上碰上政治老師陳可嫣,陳可嫣拿戲謔的眼神看向年問天。
她知道年問天從來是拒絕家長請客的,而且生活作風也比較樸實,身上那套西服,已經穿了十多年了。
“我今天請客。”年問天朝陳可嫣淡然回應。
“你請客?”一句話把陳可嫣的腦袋整短路了。
商務酒店是梓虛市的一流酒店,年問天請的又是夏蟲蟲、冷圓圓和冷甜甜。
憑夏蟲蟲的用餐標準,年問天一頓飯不得用掉一兩個月的工資?
“有事嗎?”陳可嫣對三寶跟年問天的關系有了興趣。
“吃個便飯而已。”年問天不理陳可嫣質疑和八卦的眼神,沒多作解釋,徑直和三寶上了樓。
“先生,請問你們是四位?”
“五位。還有一位在停車。”夏蟲蟲說。
服務生將年問天和三寶領到一個暖色為基調的雅間。
“你們想吃什么隨便點,但有一點,不能浪費,點的就得吃完。”年問天扔完這句話,就去了衛生間。
他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請吃飯是可以的,但他討厭鋪張浪費。
而且他是一個教育工作者,對三寶的消費觀,他也認為有引領的責任。
冷圓圓看向正在點菜的夏蟲蟲,對夏蟲蟲說“你下手不要那么重!可別把年叔叔一棒敲暈了。”
“你放心,我就只點一個佛跳墻就行了,我點的肯定吃完。”夏蟲蟲輕描淡寫地說。
“你天天拿鮑魚當零食你還不膩?”冷圓圓說著,動手從小蟲蟲口袋里摸出一包鮑魚小餅干,“瞧瞧,我沒說錯吧……這個佛跳墻這個鬼地方得888塊錢,太貴了。
改天我請你吃,你把這個菜換下來。”冷圓圓知道年問天說買單,絕對是動真格的,她不想姐姐的老師咬牙大出血。
“他都說了隨便點嘛,無關痛癢的價位怎么看得出他的耐心和誠意?既然是要考查就要出點狠招。”夏蟲蟲不以為然。
“嘿,蟲蟲,你的膽兒變肥了啊,圓圓的意見你也敢質疑!……不過,咳咳,圓圓,在這個問題上我認為蟲蟲說得有道理。”冷甜甜破天荒地支持蟲蟲了。
“考查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得在金錢上考查。”小圓圓撇撇嘴。
“對金錢的反應是最直接的。”
經過討論,小圓圓還是決定少數服從多數,就任由夏蟲蟲和冷甜甜點菜了。
年問天洗手出來,往沙發椅上一坐,眸光像探照燈式地掃向小朋友們,“都點好了么?”
“都點好了。”冷圓圓把菜單拿給年問天,“你自己也點一個。”
年問天對服務員說“再來一份麻婆豆腐。”
蘇逸塵打來電話說自己就在樓下隨便吃點什么,讓夏蟲蟲吃過飯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