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鵬飛在大量的文件中尋找3月23日的音頻文件。
有了明確日期,鵬飛很快就找到了錄音文件。
在浩繁的信息中,3月23日的文件就只有一個。
找到后,夏鵬飛沒有直接點擊播放。
而是用詹秀竹的手機添加了自己的手機薇信,把文件發(fā)給了自己。
“可以了,你現(xiàn)在就去豐源總部報到,我會馬上跟于總聯(lián)系。”夏鵬飛送還詹秀竹的手機后毫無表情地說。
他不清楚音頻文件里到底有什么內容,
他只是不想當著詹秀竹的面直接去聽她亡故的老板生前的錄音。
“真的嗎?……那我先回一下九天……”面對突如其來的人生機遇,詹秀竹簡直喜出望外臉上開出了幸福的花朵,突然睜大的眼睛溢滿了難以言喻的驚喜。
原本以為眼前豐神俊朗的少年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卻是言出必行。
“等等……”在詹秀竹興沖沖地走到套房門口時,夏鵬飛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她跟前,
低頭提醒她說,
“如果文總和公司的同事問起你,你怎么說?”
“我……我不能說實話?”詹秀竹馬上意識到夏鵬飛的顧慮,“我會找個很體面的理由離開的,這完全沒有難度,你放心。”
“好。”
目送詹秀竹的身影消失在打開而又合上的門外,夏鵬飛這才重回到茶幾旁。
夏鵬飛點開錄音。
聲音竟不一般的清晰。錄音中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話聲量都很高,情緒都很激動。
“……上周才從我這里拿了二十萬,現(xiàn)在又要十萬,你當我是提款機啊?”
“十萬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嗎?子榆身體不好,我得給她看病。”
“一提子榆我就來氣,你把子榆怎么了,為什么越看病她身體越差?我跟你說,你不要跟不明不白的人來往,我明天親自帶子榆去檢查。”
“桑痕你什么意思啊?你對我不放心嗎?”
“我什么意思不是很清楚嗎,我是要親自關心我的妹妹,這有錯嗎?
我警告你,文征鳴,再跟不明不白的人來往,你就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桑痕,
你這是不肯拿錢了?”
“給你的錢去向不明,從今往后,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兒拿!”
“桑痕,算你狠!你給我記著,有你后悔的一天!”
砰砰!
錄音戛然而止。
錄音停止后,夏鵬飛、冷絲雨和錢不少都面色沉郁,足足有幾分鐘都沒有說話。
尤其是絲雨,聽桑痕聲音的時候,她就跟聽到冷翔的聲音一樣五味雜陳。
有難過,還有難言的憤怒。
冷翔和桑痕,兩條鮮活的生命都不是因疾病而終結,而是因人性的扭曲而死亡。
想想桑痕的孩子桑心,也就是現(xiàn)在的冷甜甜,小小年紀就喪失雙親,還飽受親情的背叛和社會的毒打,冷絲雨胸腔里燃起熊熊烈火,兩只拳頭不自覺地攥在了一起。
“立刻報J!”冷絲雨騰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雖然感覺證據(jù)有點單薄,但她想直接讓當局介入加快破案進度。
她恨不得手刃一切邪惡勢力。
她的腦海里不斷涌現(xiàn)出初見冷甜甜時的模樣。
瘦弱得不像話,
小心翼翼,對陌生人充滿了防備,
超越了年齡的乖巧和能干……
鏡頭再切回到對講機老板的銷售現(xiàn)場。
在老板又耍寶似地向三寶展示了對講機的一系列特別功能后,夏蟲蟲眼珠子開始活絡起來。
從他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