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若梅里心里腹誹著,臉上卻掛著迷之微笑,“婉如,你繼續和年老師下棋啊,別管我,我一會兒就去當觀眾?!?
林婉如瞪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同學,她還在回想譚若梅剛才那一抹毫無邏輯的臉紅。
她才不管什么商業機密和隱私。
未必在她自己的家里,她上飯廳還得向客人打報告?
難道在自己的地盤還會有禁區?
“媽媽,這么晚還沒休息嗎——”遠在幾千里賈蓬山市的夜風中,夏鵬飛接譚若梅的電話時,他正和冷絲雨、錢不少在奕來樂附近的巷道研究地道的事。
他猜測母親是詢問三寶的事。
“飛……非常溜加2集團跟我們合作的事談好了嗎,小于?”在林婉如好奇的大眼睛的審視下,譚若梅呼之欲出的“飛兒”生生變成了“非常溜加2集團”。
“非常溜加2集團?小于?……”夏鵬飛徹底懵了,就算夏鵬飛有通天的智謀也猜不出親媽拿自己當外人還要跟自己談業務的理由,“譚總,你醒醒,你不會是剛喝下一罐梓虛紅酒吧?我是你出品的……哎喲!”
夏鵬飛手臂的軟組織突然像給烙鐵襲擊了一下,一名少女的嬌軀閃電般湊了過來,隨之過來的還有一道沁人心脾的暗香。
“飛飛,可能是我媽在旁邊,你忘記了,譚阿姨去了我家啊……”冷絲雨連忙將手機音箱按住,小嘴湊在夏鵬飛的耳畔低聲提醒。
冷絲雨別看有時神經大條,可在對母親一事上卻很上心,她無時不在關注母親的安危。
想當初,在父親的追悼會上,林婉如突然昏厥,她對著父親的遺體起誓從此要代替父親去好好呵護母親,甚至寵母親。
她是這么說的,也一直是這么做的。
“小于,今天跟非常溜加2集團的那樁生意談得怎么樣了?”譚若梅繼續唱單口相聲,她也不指望夏鵬飛會配合她的表演。
鵬飛:“生意?……他們的營銷總監剛離開豐源?!?
什么什么?誰知夏鵬飛被絲雨這么一提醒,人間上乘的腦子立刻活絡起來,母子倆開始唱起雙簧戲來。
若梅:“談得怎么樣?”
鵬飛:“他精得很哪,價格抬很高,如果我們還死守以前的方案,他準備放棄跟我們合作。”
“他準備放棄合作?這只是他們的一貫伎倆,你就是給的利潤空間再大,他也會挑三揀四的,那你怎么回應他的?”
“譚總,他那些套路我哪會不清楚,我就跟他挑明了,數據在那里擺著的,梓虛市做零售的,我們敢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他不跟我們合作,他跟誰合作去?難道他要放棄梓虛這一塊市場?”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嚴絲合縫,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