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滿臉怨氣的抱著塊石頭在太陽下站了一兩個小時,直到李穆覺著自己下一刻隨時有可能嗝屁的時候,才有兵士過來叫李穆去吃朝食,放下石頭一臉疲憊跟著走的李穆只覺著自己的臂膀無比酸痛,甚至都有些抬不起來了。
但是走在路上的時候,李穆心中卻是在苦惱另一件事。
這系統所謂的擊殺俘虜一萬人實在是太變態了,雖然自己現在貌似是在一支部隊中,但是一萬人可不是小數目,那聚起來可是黑壓壓的人,自己所在的這支部隊擁有這樣的實力嗎?
雖然它說宿主死亡退出,但是這個退出后自己在原來的世界還能是活著的嗎?還有這重新開啟是要去找新的宿主開啟嗎?
李穆不敢打這個賭,只能寄希望于擊殺或俘虜一萬匈奴這件事情上。
帶著這個疑問的李穆跟著兵士走過一片帳篷,面前豁然開朗,李穆卻是再次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只見在自己的面前,是望不到邊的人馬,這些馬匹都是黑色的,穿盔甲的士兵除了四肢和頭上是紅色的,其他也大都是黑色短甲包裹,周遭旌旗飄動,一片聲勢浩大,如此浩大的景象是李穆從未親眼見過的。
李穆站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腦中的念頭一岔。
突然覺得,有這么大的一支軍隊,擊殺俘虜一萬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愣了片刻后,李穆跟著一直催促的兵士來到了一片營帳邊,這片營帳是周遭唯一一片最嚴整的營帳,黑色的營帳外表看起來給人一種和厚重的感覺,尤其是在這種青翠的草原映襯下。不僅如此,外面值守的士兵面目也十分的兇悍,全身黑甲,怒目圓瞪的威嚴形象讓李穆忍不住的縮了縮頭。
兵士讓李穆進去,李穆遲疑了片刻,然后邁步走了進去,剛剛挑開簾子,里面一股熱烈的氣氛便頓時傳來,人聲鼎沸,食物的香氣四溢,一直沒吃飯的李穆這時候只覺得口中津液分泌,肚子咕咕叫,抬頭往里看去,李穆卻是頓時頓住了腳。
因為此刻在營帳中,正坐著好幾個人,坐在營帳里面正中心對門位置的是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青年頭上不是布帽,而是鐵甲做成的頭盔,身上披著的是覆蓋更嚴實的甲胄,甲胄見透露出里面的內襯是一件紅黑相間的衣服,上面畫著某些圖案,李穆不甚認得,但是整個營帳之中只有他的衣服不同,讓人立刻意識到這不是個普通人物。
而在他的旁邊,兩側同樣跪坐著許多的人,這些人的甲胄覆蓋上身和肩膀,有人包著頭發戴著冠帽,有人則是兩鬢剃的發亮,將剩下的頭發編成辮子,一個個眼神兇悍,此刻見到李穆挑簾進來,一個個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過來。
李穆正抬頭端詳著那青年的時候,那人同樣也在看著自己,對方的眼神犀利,眉目之間透露出一股凌厲的氣勢,這種氣勢,李穆只記得小時候在老家一個退伍軍人那里看到過,而那位退伍軍人說是從尸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
被這么多人形兇獸如此盯著,李穆不自覺的咬緊了牙根,目光有些局促的看著場中的情況,身后卻是一只手突然抓了過來,然后一只腳再次結實的揣在李穆的左腳腿肚子上,熟悉的喝聲再次傳來。
“你個傻小子,這是霍將軍,將軍叫你過來的,見到將軍還不行禮!”武三的聲音在李穆背后響起,李穆腦中只想到這是古代,當即爽快的撲通跪下,可是身上的甲胄邊緣猛的戳到大腿兩側,痛得要命。
李穆也顧不得那么多,咬著牙學著電視劇里連忙伸手俯身拜倒,同時大聲喊道“李……禾,見過霍將軍!”
李穆的聲音在營帳里響起,營帳中卻是一片寂靜,只有鍋里煮的東西咕嘟咕嘟的聲音,李穆有些緊張,不明白什么情況,只能是繼續伏著,強行忍著下身鐵甲戳在大腿肉上的疼痛感。
而營帳中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