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剛剛步入花甲之年。可他的內心卻承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與折磨。
父親五年前被診斷腦腫瘤復發1994年做過一次手術。這對于全家人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雖然沒有什么明顯的癥狀,但是腫瘤緊緊的包裹并壓迫著腦干,已經無法再次手術。這對父親,以至全家人來說都是一個強烈的打擊。每當想起父親這無藥可醫的病,我都會一個人偷偷的流淚。
那些日子,父親的情緒很低落。全家人也都在為父親的病,四處奔波,到處咨詢,只為能夠尋求好的治療方案。可最終專家們給出的結果都是保守治療,哪里不好治哪里。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父親每天遵循大夫的醫囑按時吃藥,母親也是把父親照顧的無微不至。就在今年,國家剛剛發布了,疫情期間禁止外出的通知之后。父親的身體,突然有了異樣。起初,他的癥狀和普通的腦血栓患者一樣,口語不清,反應遲鈍,還伴有輕度的口眼歪斜,去醫院診斷為腦梗塞。經過14天的治療,父親的病有了好轉,全家人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
可是,好景不常。一日,父親突然又口齒不清,意識模糊,不認字,就連我們的名字也叫不清……父親的病再次復發。診斷結果是出現了新的梗塞病灶,所以依然是腦梗塞。距上次治療結束,僅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全家人為父親的病,再次進入緊張的戰斗狀態中……父親生病期間,母親是最辛苦的。她日夜陪在父親身邊,每天為父親擦洗,喂飯……作為子女的我們卻每天只能跑跑腿。在母親的精心照料下,父親病情很快得到好轉,并康復出院了。
第三次住院,距離第二次只有20天。這次因為疫情好轉,各地均已解除禁令。我們來到了離家最近的德州市醫院,進行治療。在這里,經過一番檢查之后,醫生說可以做支架,改善病人的癥狀。一家人的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我們積極配合醫生的方案,很快給父親辦理了住院手續。醫生安排先輸液治療,并排隊等著做術前造影。“造影”不大不小的也算是一個手術。過了三天,終于排到我們了。這日早上八點,我們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準備。之后,父親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重地“禁止入內”,我們需要在外面等候。我不停地轉來轉去……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了。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心里怕的要命。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醫生出來了,說:“造影做完了,堵住的那根主動脈已經萎縮了,不能做支架了,病人正在里面接受術后處理,一會兒就出來了。”醫生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毀掉了一家人的希望……主動脈血管沒了一根,這到底滋味著什么,我們誰也不知道,以后會對身體有什么樣的影響,也是個未知數……醫生對病情的發展趨向,所做出的解說也是寥寥無幾。
父親在德州住院期間,可能是因為病痛的折磨,也可能是因為接受不了,希望破滅的現實。他的情緒一直不太好,經常支支吾吾,手舞足蹈的,表達著一些莫名奇妙話。還經常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他在坐便器里接水洗手,假牙摘下來,反著按……一切的一切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為了安慰父親的情緒,我們將父親轉回本縣醫院進行治療。也可能是生病的人,不愿意離家太遠。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之后,父親的情緒穩定多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們的心也終于著陸了。大概住了十幾天左右,父親出院了,情緒也不錯……
老天真是不睜眼,第四次將父親推入病魔的掌中。這次距上次出院只隔了15天……我們又陪父親來到這熟悉的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后,得到的結果是多發性腦梗塞,伴有輕微腦出血。查出病因,就好治了,我們是這樣認為的。結果卻是讓人出乎意料……這次生病與前幾次不同,父親的病癥中多了一個嚴重眩暈的癥狀。也正是這個眩暈的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