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包裹著莊俞的星光慢了下來,趨于平穩(wěn),緩緩的往一處較暗的星域飛去。
耳邊越來越熟悉的呼喚聲,顯得異常親切。
“你,我終于等到你了……”
“千萬年次的輪回,終于……相見,只是故人……已不在,我……我們一直在等……,等你歸來?!?
宇宙深處,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傳來,溫和如水,少年一時間感覺如沐春風。
暗黑處,一道七彩琉璃金身慢慢出現(xiàn)在莊俞的身前,女子模樣,浩然偉立,沒有磅礴的氣勢,卻多了幾分寧靜之美。
只是浩然的金身暗淡無光,周身靈氣慘淡,密密麻麻的裂痕勉強支撐金身法相,不知那一刻就會被風吹散。
“我,能如何做,才能幫到你……”
當女子法相顯現(xiàn)的那一刻,莊俞四肢無力,雙目清明,第一時間入眼的就是浩然的金身琉璃法相。
“你,終究不是你,千百萬年的輪回,竟………如此?!迸臃ㄏ嗟膰@息聲傳來,充滿傷感。
“時間不多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的歸來就……最后的希望?!?
女子法相越來越暗淡,趨于透明,聲音漸弱。
“你歸來足矣,如果……無法改變,那就努力活著,活下去?!?
莊俞不知如何答復。
“你,去吧,……我們還會……相遇,我要沉睡了……”
“變得強大起來,……喚醒我,記起我的名字……”女子法相最后聲音消失在星河,琉璃金身碎片化陣陣光雨,灑入星河。其中一部分又一次包裹著莊俞繼續(xù)前行,殘破記憶碎片映入少年心神。
少年感覺沉重無比,不知事情緣由,肩上的擔子似乎比天還高,連如此女子都搞不定事,自己十來歲孩子能如何,想到這,就覺得頭疼。還是所謂千萬年的輪回?我又是誰?
莊俞這樣想著,無論自己是誰,將來是誰,自己永遠都是莊俞,那個冬天啊爺撿來的取名的莊俞,那個至善無暇的莊俞。
我就是我。
少年對自己說到,有那么一瞬間莊俞對自己說著啊爺?shù)任一貋怼?
記憶碎片里,驚天的神魔殘影,無辜血淚沖擊著莊俞的心靈,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淚流滿面,唯獨自己卻沒有察覺。
記憶中,女子法相被幾尊金身法相同時圍攻,被打的琉璃金身皆碎,暗淡無光,只能強提一口精氣神極速遁去。
星光裹著莊俞走過山川河流。戰(zhàn)火紛飛,大戰(zhàn)不止,無辜生靈被卷入其中?;蚴翘咸斓暮K簧衲О徇\,激起千層怒浪淹沒一方凈土。或是,可怕的獸鳴驚天地,伴隨熊熊烈火,席卷大地,淹沒人海。諾大的人間,沒有一塊完整家園,沒有一寸凈土。
星河深處,總有滔天法相碰撞不休,相比沒有被湮滅虛無的星域,就是一絲幸運,整個乾坤宇宙的部分星域被打的滿目蒼痍,星辰殆盡,放眼望去都是殘骸……
一副別樣的畫面映入莊俞的眼簾。
一個活潑的小女孩正安安靜靜的坐在草地上,花草相擁,女孩雙手合十,放在了胸口,輕輕的祈禱些什么,聰明靈動。
突然,滔天的火焰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一切都被焚燒殆盡,一切皆成虛無。
“不……不要……”莊俞拼命的嘶吼,拼命的掙扎。
戰(zhàn)爭殘酷,一個本該燦爛一生的鮮活生命就這樣結(jié)束了,太過無辜。
莊俞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多么渺小,渴望強大的力量,渴望強大。
天道崩塌,活著也許就是一種原罪,又何談美好向往。少年的心在在哭泣在抽動,猶如針刺,難忍無比。
不知道多久,過度傷心,少年在一次陷入了夢里,沉睡了起來。夢中他一次又一次的和女孩相遇,重復又循環(huán),心有不甘。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