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爛皮全部啃掉,然后塞在小可手里,眼神嚴厲,示意她吃了。小姑娘有些怕怕,接了過來,有點舍不得,只覺得特別甜,特別開心。
抬起沉重的雙手,少年把昨夜的衣服緩緩的穿上。一個紅色的紙條落在了茅草堆里。
莊俞眼神微凝,拿起紅色紙條,還是啊爺過年給自己寫的,一直帶在身上。
年年歲歲,碎碎平安
外面的嘈雜聲伴隨鐵鏈碰撞的聲音,驚動了牛棚里的所有人,又有三個不大的孩子被丟了進來。
“今兒個不錯,終于湊齊了,你們都收拾收拾,待會洗洗,以后有好日子了。”一幫惡心嘴臉的儈子手笑瞇瞇的看著牛棚里的“牛羊”。
孩子們都有些沉默,莊俞開口問道。
“什么時候放我們出去?”
“哎呦,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想出去,活著不好嘛。”說著,便揮起長鞭抽向莊俞的胳膊。
一陣火辣辣的疼,讓莊俞明白了事實。
“聽好了,你們都是要孝敬給神仙爺爺的禮物,可是難得的種子,是你們的榮幸,下去了,投個好胎,來世不用受苦,待會兒都洗凈點。”
莊俞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活人祭祀”幾個字,一陣膽寒。
遠古時代,神靈創世,大陸一切生物皆成其口糧,人族體質與神靈尤為接近,便被一部分尤為喜愛,圈養而食。后有違天和,便已祭祀而行,部分高位神靈不忍,傳法與后天種族,后天生靈得以崛起,引發神靈爭端,大戰由此而起,持續數百萬年,各種鬼怪生靈伺機而起,百族林立,神魔亂舞。
炎陽高懸。
牛棚里包括莊俞在內的十二個孩子被推推搡搡到了空地上,火辣辣的太陽曬的地面石子通紅。
腳鏈做響,孩子站在了一團,幾個奴役用涼水潑向剛出來的十二個孩童,莊俞挺了挺身子,盡可能的護住身邊的石小可和其他孩子。
一個鷹眼細眉,留著羊角胡子奸人模樣的中年人,看著莊俞有點戲謔和嘲諷。
“好了,洗好了,就趕緊去換身干凈衣服,能當種子,可是你們的福分,伺候好神仙老爺,往后風調雨順。”陰陽腔調男子打短了潑水的奴役,又緊著說道。
“下輩子,努力有戶好人家,不然活也是白活,……”
“你們如此,不怕天打雷劈?你們何曾有過良心?這只是孩子,能不能看清楚,蠢貨們……”莊俞沖著周圍冷漠的看客吼道,又望向剛說話的男身子。
一個花甲老人慢慢言語,眼中沒有絲毫同情。“良心?良心有何用,誰來可憐我們?不去,這方圓百里就徹底完了,他們活著就好嘛?在這個世界,沒有人保護,如何存下?還不如,送去祭祀,換的一方些許安寧,發一點余熱。”
莊俞咬牙切齒。
“身處亂,沒有力量何談生存。想要活著就得有活著的本錢。”
“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如今這世界就是這樣,我們所以人都習慣,這些孩童都比你明白。”羊角胡子的男子沖著莊俞說道
奴役又給孩子們每人分發了一身粗麻織成的衣物。
難得的是,今天中午所有的孩子們都有一口熱飯和新鮮的水果,雖然只是普通的玉米粥。
周圍很多人看客都望著這些孩子,充滿了憐憫,于心不忍。
對他們來說,現在的路,就是用這些孩子換方圓百里的平安,縱有萬般不忍,終歸得是有人去。
“鄉親們,親人們,放了他們……,這些都是生命啊……”莊俞毫無胃口,大聲的沖著周圍所有老少們吼著。
沒有人抬頭,都把腦袋低的很低。
“你喊什么,你以為這是我們要做的?誰沒有家,沒有孩子,在這里的每個人家至少都有一個孩子都被當成祭祀種子,他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