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連綿不絕。如同行走的人身山水禁制,無時不刻氣運流轉,汲取山水氣運,加持己身,精進道行,得天獨厚,順風順水,仙家機緣不斷,攀登高峰。相比較艾學義這類就如同山河汲水,太過容易;當然,如此禁天絕地的將神靈氣運相接體內,掬押于身,背后人物更是絕天通地,代價太大。
少年莊俞如今讀的書中學問,卻不自知得法,悄然上山,身輕入燕,骨似千金,體內蓮子居于丹田深處,悄然扎根,靜等陽春白雪,花開時分。
當然,還有一個如今只認得自己名字,識得幾字的小小姑娘,卻怎么捉摸不透。
李先生看著五個少年,很是欣慰;莊俞,時運滔天,吞食天寶,筑基渾厚;艾學義,寒窗苦讀,浩然正氣,層層學問;江滿文峻,仙家機緣,得天眷顧,大道暢通;陳白安,女子武夫,氣象非凡,靜等破云穿空,煉氣入士,節節高升。
李景勝只覺得當時的自己比這般不差半點,也是那耀眼的劍術天才,不免心生感慨,周身長袍無風自動,磅礴氣勢宣泄而出,氣如白虹,當真是時不我待。霎時間,竟年輕了幾分,修為精進,滿面春風,乘風而起,消失不見。
留得亭子眾人面面相覷,陳白安被氣勢所染,雙手抱肘,老氣橫秋老來了句“先生真乃妙人啊。”
艾學義微微一笑,于心境又記下學問誰說李前輩消弭耳?今有李先生亭臺乘風而起,扶搖而上九萬里。
鐘元白不清楚李景勝到底如何就道行水漲船高?即便長佑臥居多年,也不會如此,卻是欣慰幾分。不曾想到正是李景勝以道觀道,看得少年璀然心神,浩氣長存,乘風而起,尤其是艾學義及莊俞二人。
修行修心,修心修行,兩人做的很好。
鐘元白別樣的看了陳白安一眼,回過神看向莊俞。
“你先前在院子里,所打那套拳腳有名嗎?可否于我說說,教于我如何?放心,不白學。”
“別說,小心他學了去,背后下那黑手。”陳白安毫不客氣,處處作對。
莊俞沒有理旁邊的女子,認真同鐘元白解釋,畢竟面前可是李先生的客人,馬虎不得。何況,又贈予兩本書,翻了翻,和自己年少所學淵源頗深,尤其是山水堪輿,奇門方位注解比啊爺所講更為精深。
“太極?誰取得名?還真是……”鐘元白一陣語噎,不知如何說的‘太極’兩字,甚是妙哉。
鐘元白沒有過多詢問少年從何學來,如何有名字意思極深的‘太極’兩字。畢竟少年擔子太重,心事過濃,不留神就會潰堤,如今好得內心寬敞幾分,得小心翼翼。
“這是我百年前,偶然得自一秘境的墨竹毫錐,陪伴我多年,就當得你教我太極的之禮,你時下正逢讀書識字,少不得這個,自有妙用。”鐘元白很是不舍,確實是不多的寶貝。分出一絲絲靈氣入內,便可于紙上行字,行云流水,半點不會滯留,迅速干結,而且會流出淡淡墨香,很是神奇。筆尖鋒銳,用來寫那簪花小楷,在好不過。
莊俞以為只是很普通的禮物,就接了過來;艾學義甚是羨慕,對他來講,真正是缺的如此物件,認認真真做學問。
就連陳白安都很詫異,這牛鼻老道如此大方?雖然不是什么難得物件,但實屬稀罕,山上山下著實不多見。
得了鐘元白的物件,放于心懷,擱在亭子就比劃太極拳掌,越發柔緩,與天地相融,超然物外,忘卻自我。天地靈氣悄然聚集圍繞,溫和無比,少年一絲一若的淡淡呼吸,山水微蕩,真如那‘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天人合一。
莊俞不知覺間完完整整破入第一境,甚是圓滿。單薄靈氣涌入四體百骸,開得奇竅百穴。
讀書堪堪半月只余,悄然登山。
鐘元白更為震驚,如此一回晨間普通呼吸吞吐,柔和掌法,就如此遁入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