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久久未語,活著不是為了自己?有那么一瞬間女子明白了些。
收拾了碗筷,莊俞就和小姑娘下了山,今兒很高興,登了山,還有了朋友。少年就把小姑娘架在了脖子上,一路歡聲笑語,往山腳跑去,步步生風(fēng),很久沒有這般放肆大笑了。
山上讀書,山下生活。
私塾后院的孩子也安穩(wěn)很多,艾學(xué)義開始負(fù)責(zé)每天傍晚起灶做飯,手藝差點,但沒有在挨餓。
陳白安艾學(xué)義也就盼著莊俞每天能早點來,趁著沒到課業(yè)時辰,改善伙食,也跟著學(xué)那太極拳掌,五個大身影,一個小身影,寒來暑往,樂不思蜀。
最讓莊俞高興的是有一天,江滿文峻兩個孩子跑到少年跟前大聲沖著自己嚷嚷,再是忍不住,“莊俞,我也要做你朋友,行不行。”
少年沒有言語,點了點頭,笑了笑轉(zhuǎn)身。不料兩個哭聲讓莊俞又頓了腳步。
“好。”
江滿文峻這才好了起來,深深嗚咽到半夜,小小年紀(jì),心思都很單純,識不得好壞,很正常,再不去學(xué),不去讀書,那就是不對。
至此,后院活絡(luò)起來,幾個同窗同載孩子和一個小姑娘很合得來,而莊俞就是那個能連住人心,懂得他人的特別少年。
而小姑娘石小可從那天起,起了床都有早點可吃,不用再等挨到響午,一天兩回飯是有些少了。而這些,都是艾學(xué)義那回坐在臺階上偷偷同少年說了的,小小年紀(jì)我們餓過,如今別了。
少年很感謝艾學(xué)義。
金秋十月。
山上的桂花開了,香氣四溢,漫山遍野,很是好聞。
莊俞采了些新鮮的桂花,有白色金黃的,做了桂花糕,給黑衣小姑娘石小可當(dāng)點心。
“嗯?莊俞,你還是什么都會啊,還還兩種顏色,厲害啊。”陳白安大口吃著桂花糕,夸贊著少年。
“是好吃,這是我來私塾讀書,吃的最好的了。”文峻感慨到。確實來這山上私塾讀書是沒吃得什么好東西。
“有空教教我也好,手藝不錯。”艾學(xué)義笑著說著,如今一有時間都是他一直教著石小可識字讀書,小姑娘也融入了后院。
莊俞又給李老和管家拿去些,讓帶給很少露面的李先生;山上竹院,沒有先生的吩咐,少年從來不去打擾。
鐘元白呢也會偶爾出現(xiàn),考察少年的功課,尤其是贈予的那兩本書籍,反而讓他更是對堪輿占卜有了新的理解,一溜煙兒跑開,大幾月時間不得蹤影。
十月份,秋意漸弄,桂花正好。城里好多商戶人家賣起了桂花酒,著實香的很。
以前少年總是偷偷饞嘴,用筷子滴幾滴,如今想來,很是懷念。
“你們會釀酒嘛?我們釀桂花酒吧。”莊俞沖著院子里孩子說道。
“釀酒?你還喝酒?了不得,這才是男子漢,我們一起。”陳白安大大咧咧就應(yīng)了下來。
艾學(xué)義看了看莊俞。
江滿文峻更是好動,如今滿山桂花正開,不去采摘一翻,實在可惜,比一味的枯燥讀書好了太多。
“你曉得方法?”
莊俞點了點頭。桂花酒的釀造方法,少年記得很清楚,不知道寫過了多少次,深刻腦海。
畢竟,啊爺喜歡喝桂花酒。
定了下來,少年就每天抽出空來,于水井旁邊筑起了爐灶,全是泥土石頭培成,不美觀很實用。
準(zhǔn)備好柴火,就同幾人一起去往山中采摘桂花。挑的那香味最濃,最好的采摘。陳白安更是魯莽,覺得太慢,舉著拳頭,打的樹干搖晃,滿天花雨,異常美麗,可是樂壞了地上的黑衣小姑娘,趕忙一把一把的往起拾。
莊俞則微蹲,猛然起跳,落于枝干,大把采摘,放進背簍。
江滿則是凝聚一道簡單的仙家法術(shù),裹攜陣陣清風(fēng)卷起滿樹桂花,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