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久,不管多累多重的活計,都不曾汗流浹背,如今舉木劍兩個時辰,雙手顫抖,但死不放手,小姑娘就端著水,站在少年面前,惦著腳,舉的老高,但半天沒人接過;“小可,回來。”陳白安厲聲說道,小姑娘耷拉著腦袋,眼神就有些幽怨。
莊俞從來沒想過這小小的竹竿,站好身架,就那么平舉著,時間久了,就好似重如千金,竟壓的整個胳膊彎曲顫抖,少年憋紅了臉,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竹尖兒,沒有半點氣力同小姑娘言語,他怕自己一開口泄了氣,竹竿脫落,不怕換來的是女子狠狠一棍,而是今日的課業沒有合格,前功盡棄。
修行學劍都是如此,今日就得比昨日強那么一點,掙自己的一口氣兒。
艾學義相比的話就穩了很多,體質優勝莊俞,所以輕松不少,舉著劍竟是背著學問,半點不耽誤。
江滿文峻兩人則是投機取巧,偷偷從氣海丹室引渡元氣法力,藏于手臂托起竹竿,半點不費力。
陳白安看穿了把戲,走了過來,端起手里竹竿就是一棍,毫無防備的打在二人背上,火辣辣的疼,“投機取巧?連個劍都端不住?你學個錘兒的劍,還拿法力托著?真是優秀啊……”,女子好不客氣數落起來。在她看來,法力滔天有個錘兒用,還練劍,與人對敵廝殺,不用幾個回合就得被人奪劍,讓人笑掉大牙。
江滿文峻吃了一計打,才老實本分許多,只是時不時的整個手臂麻木,竹竿脫落;女子就過去拾起后,重新放到手里,日復一日。
夜晚,少年回了小院,就自己拿些藥酒涂抹著腫的很粗的胳膊,火辣辣的疼,半點不敢動,點著燈,讀書,等著藥酒吸收。
等小姑娘睡下了,自己又走出小院,偷偷的舉上半個時辰,手臂很僵硬就換了左手,很認真。小姑娘好久次,半夜醒來,不是看到少年雙手平舉,就是單手平舉,和私塾恰好相反;所以少年的兩個胳膊都生痛,半點出不了氣力,只能僵硬舉著竹竿,慢慢適應。
李景勝夜巡長佑路過北城門的小屋時,看到布衣少年比的白日更為認真,左臂右臂都在舉劍,很是欣慰,比當時自己倔強了很多;兒時的李景勝也耍過小性子,死活不愿練劍,再后來,他從厭倦到喜歡在到劍術大成,世間萬事,種種因果,只要誠心做得,都不會錯,有何況面前這個吃苦奮進的少年。
又是難得的左右互通,一心二竅的天才,靜待魚躍龍門,開的左竅,傲游天空大海,暢性無阻。莊俞于人前很少顯露左手,其實他自己并覺得奇怪,左右手靈巧,氣力相近;如今學了劍,自然得都學,以后行走江湖,多些保命手段而已。
如今練了劍,讀書時辰自然少了,晨間就是最好時辰,舉劍、端劍、握劍皆有不同,再就是九式劍法里單招技法點、崩、剪、劈、撩、挑、斬、砍、刺的練習;順序有序,一一進行。李老沒了以后,私塾的伙食就落在少年的頭上,每日中午總要為一群很小的孩童備飯,很是燒腦;拖著沉重的肩膀,生火做飯,陳白安就成了最多的幫手,好在有少年在旁指劃著,女子做來的也就沒有多么不好;少年學劍在變好,女子也是。
得了時間,陳白安也會偶爾會同莊俞比劃比劃,總是手里竹竿剛拿穩,就被女子莫名其妙挑飛;其實,陳白安并沒有用多少勁兒,但是得巧,這些都是長時間積累,對氣力的掌握很是精細。
學劍很苦,少年近兩個月體格強健了很多,如今舉著端著劍能站上一整天,聚精會神,半點不累,已然習慣,成個文峻江滿艾學義幾人中最認真,最吃的苦的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
如今左手比得右手差不得多少,日日夜夜吃的苦,效果自顯,如今舉劍平穩有力,正左手舉劍平視前方,豐神若玉,有了些劍客的樣子,端得是那一份認真,修的一份鋒銳劍心。
而借來的那兩本書,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