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廣闊悠遠,只覺得突然天地太小,無處可去,至少這個山頭如此,有些小了,感受體內磅礴靈力,周身筋脈舒暢,丹室蓮池無時不刻在煉化靈氣,反哺己身,不免春風得意,開懷大笑。
“先前苦等了,抱歉。”少年開口說到,很是內斂。
鐘元白起了身,臉色發黑,看著有些得意洋洋的少年就有些不舒服,“哎呦……厲害啊,結了丹就如此神氣?莫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物件……”道士著實不好受,雖說最后體內傷勢被青蓮霞光扼制,但終究少了一件溫養多年的仙家物件,竅穴又一塌糊涂;鐘元白就有些看不下去,果真是那過去就完了?還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不能忍……
莊俞扯了扯嘴,回過神才明白道士言語,瞬間呆若木雞,臉色突變,趕忙賠笑,哪有丁點剛才的神氣模樣,“額……感謝鐘先生鼎力相助,小子我永記于心,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行了……”道士剛忙打斷少年,幽幽的看著,這小子半點不提怎的賠償,莫不是想就此躺過水?一笑而過?
事實上,莊俞心里一陣嘀咕,到底如何?腦子里把自己現在值錢的物件過了一遍,好似除了那幾粒蓮籽在無其他,在知道了體內青蓮有些與眾不同,就有些不舍,也不知那秉綠如意值不值得一顆蓮籽。
鐘元白看著少年眼珠打轉,果然,這廝定是想糊弄過去,以前看著十分可喜的少年,讀了書,如今又真真脫離“苦海”,變了味,道士就有些不悅,好似知道少年心中所想。
“鐘先生莫急,留待將來,小子發達了定會報答。”莊俞認認真真說到,又惹的道士一陣白眼,旁邊李景勝看著兩人,實在不好喜形于色,偷偷置于心湖捧腹大笑。
鐘元白突然轉過頭,盯住了師弟,神色不善,似是知道其心中所想,愈加覺得這小子同李景勝年輕時一個鳥樣。
“師兄莫要小家子氣,讓學生看了笑話,不知道還以為你我宗門如何小家子氣,說到底他也是那半個學生,就當學生見面禮了,哪有先生問學生要東西的,傳出去不怕別人笑話?”李景勝娓娓道來,好久了不曾像今兒個開心,很久很久了。
鐘元白,罷了罷手,又趕忙看向石崖邊的女子,氣勢磅礴,自身氣象愈加感到熟悉,似曾相識,轉過頭,正瞧得李景勝賊溜的看著他,心里不免一緊,咯噔一下,猶豫半天,才輕輕問道,“此女子可是來自流云州?”
李景勝莞爾一笑,瞧了道士半天,神神秘秘,“正是那北方流云州人氏,師兄莫不是認識。”,話罷,不免又調侃一句。
道士扭過頭,盯著女子看了很久,悠悠嘆息一聲,“唉,你怎么不早講?”
“早講?有何用,還望師兄明示。”
“唉,罷了罷了,終究是錯了,時間匆匆,天妒我鐘元白,百年了才躋身中五境,”道士有些心酸,面前故人之子都已經如此,不免神情低落,心里有些酸楚。
李景勝沒想到同鐘元白開得玩笑,道士就瞬間消弭,在無之前半點中五境修士模樣,不免也心生感慨,百年歲月,往事隨風,錯過太多,又親親安慰道,“師兄莫急,也不確定,等女子破鏡后在問過。”
鐘元白苦笑一翻,心思飄渺,又一次回到了百年前同李景勝遠游流云州,于紫陽山地界,遇高冷仙子,風姿綽約的陳婉秋,更是大膽上前說上一句“仙子姐姐,我要娶你做老婆,行不得?……”
然后被一張大手隔空扇飛,落于山腳樹杈,往事歷歷在目,故人相離,終究如此。
莊俞不明白兩位先生圍著陳白安說些什么陳年舊事,就突然感覺面前道士卸了氣,半點在無之前生氣,好似突然在無半點大道追求。
天已大亮,這才發現整個山頭被大雪覆蓋,卻是草木蔥郁,優勝從前,到是別樣一翻風景。
女子端坐,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