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少年原地不言不語。
“好了,來日事來日說,今日事今日必,散了吧。”艾學義轉身離開,快步跟上先生。
時光依舊,少年終不是五年前的少年。
回到小院,莊俞坐在石凳上呆坐了好久,突然就有些不習慣,假如沒了幾人,私塾還是私塾嘛?讓小姑娘看了家,自己又奔向集市,買了些上等的石料,白玉通透,花了大價錢,琢磨在手。
在小院又隨手折了楊柳,舞起了劍,淡淡傷感,周身靈氣漣漪陣陣,如有數到水紋開來,清涼無比,少年猛然一劍揮扯,手中原本柔軟的柳枝瞬間冰封,好似一把玄冰細劍,森寒無比,劍氣陡然甩出,小院地面出現一道細長的口子,寒意彌漫。
莊俞有些不舍,舍不得讀書幾年這些年的朋友,江滿文峻的公子氣也好,女子陳白安的嘮叨嗓門也好,艾學義同幾人最為不合群也罷,少年通通喜歡,舍不得分離。
翌日,莊俞起了老早,晨練完罷,就駕著小姑娘上了山,小可就牢牢抓住少年發髻,左右搖晃,迷迷糊糊的睡著覺,很是歡喜。
“唉,今個兒挺早,也好,我們一起去往山中挑些上好的木材,建一個結實的亭子。”女子招呼道,莊俞這才發現后院幾人都比之前起得早,以后再也不需要自己早些上山,挨個催著起床,或是時不時幫著書生做做早飯。
“好。”莊俞沒有其他言語,從女子手里接過那把很是老舊的砍柴刀,很趁手看不得鋒刃,拿在手里卻比往日重了很些。
如今,一群仙家少年手拿一把老柴刀,有些不像話,但都沒有丟掉,用于不用在乎于己,丟于不丟卻是太難。
“走吧。”艾學義微微一笑,滿口白牙,難得笑得如此和朗。一眾人浩浩蕩蕩向著遠處山頂走著,出了長佑郡,往山頂石崖下方趕腳。
女子從莊俞肩上接過小姑娘,從石崖一躍而下,筆直下墜,腰背衣繩別著柴刀,看得少年就有些揪心不已,不是擔心女子如何,著實是怕嚇壞了石小可;趕忙靈氣護體一躍而下,就著石崖縫中的灌木枝,緩緩下沉;而陳白安早就落了地,扛著小姑娘四處張望,以前盤坐懸崖邊時,陣陣陰風襲來,雖說未曾怎樣,但腦子里早就巴不得下來查看一翻,如今到好,破了境,更加肆無忌憚。
而江滿則用一計水法圍繞自身,緩緩下沉,艾學義踩著憑空而來的一陣和風落地后,悄然消散,江滿沒得辦法,索性閉著眼,直接栽了下去,不曾想到于先于莊俞等人落地,周身三尺漣漪蕩漾,自主護體。
莊俞落于山底,腳下正是那陳白安一躍而下踏出的巨大裂痕,如同蛛網蔓延開來,很難想到是被這樣個姑娘生生踏裂。
江滿則望著少年遁了下來,吐了吐舌頭,對少年的好奇熟視無睹,趕忙四處張望,查找陳白安和小姑娘蹤影,正瞧著小可坐在女子肩頭,手中又抓著不知名的紅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小手還不停從頭頂樹枝上摘,滿滿一懷。
少年臉色一黑,三步并做一步,直接從女子肩上接過小姑娘,嚴肅無比,“吐了,把手上的也扔掉,講了幾回了?”
石小可頭低的很低,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很不情愿的扔掉了手里拿捏的紅果果,至于小嘴里就那么當著少年面咽了下去,“哥,沒事的,很好吃,很甜的。”
小姑娘看著莊俞一直盯著她,就有些怕怕,又從地上撿起一顆剛才丟掉的紅果遞給他;少年只覺得體內血氣狂涌,卻拿眼前這只“無敵神獸”半點無法,心里很是不喜。
“行了,小可這不是沒事嘛,怪我……”,女子陳白安輕輕開口,哪知道小姑娘嘿嘿一笑,又把遞給少年的紅果遞給了他,“陳姐姐,你嘗嘗,很甜的,我不講謊話的哩。”
女子扯了扯嘴,看著小姑娘渴求的眼神,又瞧這少年黑色的面板,左右為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