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心緒翻飛,這里是故鄉,是那心安處,極好。
“夜簌簌兮既明,天色大亮,極好,甚妙,你書讀的不差了。”李景勝面容和煦,輕聲說道。
少年袖口里還余一塊刻就好的玉牌,上面正刻著夜簌簌兮既明。
背刻“即明”二字。
正是少年打算日后行走江湖的化名,寓意天色明亮,乾坤朗朗。
“先生抬舉了,都是先生教導有方。”莊俞回道。
“走吧,這里都是家,記住出了長佑就是江湖,山下山上都是江湖,得留點些思。怎的?想過她如何?還是留待山上,交于我教寫讀書?放心,餓不著她……”李景勝看了看小姑娘,又問道。
少年笑了笑,又搖了搖頭,“算了,我帶著吧,那樣好些,也安心些。”看著小姑娘認認真真讀書,很是欣慰。
“你決定就好,出了門事事留心,出了長佑以北二百里路程,就算入了中州地界,不比南境小,離著中州城更是萬里之遙,沿途城縣,山頭多不勝數,可得長些心了。外面不同長佑,我在嘮叨一句,普通些最好,莫要在隨意流露出神仙氣,就當個普普通通的人間俠客,就很好,遇事莫要逞強,更不能將小可交于他人,人心叵測,相信你會明白,而且不遠……”李景勝老生長談。
“先生之言,學生謹記于心,定然不會如此,有多少氣力,干多大的活,我明白。”莊俞說道。
“如此極好,去吧,走了知乎我一聲,我也送送你。”
莊俞受寵若驚,趕忙稽首行禮,“多謝先生。”
李景勝罷了罷手,少年抱起小姑娘,收了書本,“小可,咱們下山,出門了。”
小姑娘趕忙應答,“好嘞。”
一大一小順著新的石階,緩緩下山去,愈行愈遠。
鐘元白從云中走出,看了看修筑不就的亭子,及周圍的觀云海,的確很是用心。
李景勝熟視無睹,又抬頭看了那“停一亭”三字,滿意至極,“停一停,停一亭,極好極好。”左下角落著李先生學生,莊俞、江滿、文峻、陳白安、艾學義,七月一十七夏立。
“怎的,舍不得?你也這么一天。”鐘元白玩笑道。
“舍不得?談不上,有些不習慣,五年時間看慣了嘰嘰喳喳,突然有些安靜,不太好。”讀書五年,李景勝無時無刻不在看著幾個讀書郎,當然還有那個小姑娘,包括那次大雨阻隔她回家的路。
五個少年,算不得多好,至少學劍如此。即便入得李先生之眼的莊俞,也僅是勤奮上進,算不得天生劍道胚子,但好在吃的了苦,那就一切不遠,一步邁不到,就多邁幾步,多走走,踏實了,就好。
“你不讓他回宗門,入的掣雷山做山頭弟子?”鐘元白試探著問道,有些不敢。
李景勝猛然轉頭,“他只是我的學生,不是師門弟子,也同摯雷山無半點關系,莫要在提,行走江湖,無憂無慮就好,框框條條多了,不舒坦。”
“好嘛,發什么火,我不講就是了,想他也不會去,自由些才好。”道士趕忙賠笑。
中州摯雷山是二人宗門,如今也是整個大夏客卿宗門,勢力錯綜復雜,下五境煉氣士最多,管轄區很大,多是其他各州山頭勢力少年,入的山頭結交一翻勢力,中五境修士,鳳毛麟角是不多,畢竟“打交道”一事,很容易讓道心有瑕疵,不純粹。
“不去也好,如今宗門到底是變了味兒,不正宗,比不上百年前了,都是人情世故,太難。只是摯雷山,又一計雷法還是很好使,你明白的。”鐘元白說道。
李景勝微微一笑,那能不知,不然山頭名不是白起的。在赤雷閣有一道天雷被先賢截取封印在摯雷山,能凈化元嬰,使得更為純粹凝實,很是有名,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下五境前去“借雷”,神仙錢管夠不難,以前內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