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等了一夜,看到少年踏出客棧又是滿臉親切的問候,眼神希冀。
莊俞就有些頭疼,人太多,看樣子得了解下情況,“你們為何不去務農做工?為何做那要飯的乞丐?自強些才不會餓肚子,而不是時時候著……”
“恩公所言極是,只是我們這幫糙人,哪有人要?也沒快土地,養家糊口太難……”一個乞丐老頭說道。
“你們縣丞何在?”莊俞問道。
“縣丞,哪有什么縣丞,我們這寸草不生之地,二十年了早都沒有官職前來,又有何人管的。整個周槐就沒有幾個富貴人家,即使有,也早都跑光了……”
莊俞第一回就覺得難,比練劍學劍都難,咋個辦?少年問著自己。
少年留了些錢,就打算去往周槐附近轉轉,看如何解決。整個縣土位置算不得差,周邊土地不少,卻是很缺少種子,沒有莊家物。
說白了,整個周槐人還是太懶,得過且過,混著日子挺多,缺少縣丞統事。
莊俞不知道該如何同整個周槐的人言語,最難就是人心。
少年修書一封交給了這些乞丐中的頭頭,聽與不聽,做與不做的都是整個周槐縣的大事。
莊俞走的時候留了不少銀子,確切來說大多數是路上的盤纏,去往長佑求助的盤纏,走的再慢,半月足夠。
而那封修書,就是少年寫給李先生的求助家書,落款即明。可能連少年自己也沒想到,剛剛游歷江湖沒幾步,就寄回了家書,一封求助的家書,可能李景勝都沒想到,來的太快。
他不曉得以后周槐縣怎樣,那封他親筆的書信能不能會到長佑郡,少年不得而知,惟愿人心本善,吃的了苦,才餓不著。
背著小姑娘繼續游歷江湖的少年,沒想到剛走江湖,就有些不忍,離開周槐的時候,很是傷心,還是江湖太大,他自己太小,能力太小,解決不了萬萬千千的餓肚子人,也喚不醒世間得過且過的百姓,太難。
莊俞偏離往北的官道,反而沿著一路溪澗水而行,踏著羊腸小道緩緩而行,看便山水,遇山拜山,心思清明,少年不曉得山上有沒有神仙,或是其他類似李先生這樣的人,就很難講了。
或是遇到哀鴻遍野的墳墓,莊俞也有些害怕,全然忘記如今是個山上神仙,陰鬼莫近,很是正常。
亂葬崗。
如其名,陰風煞氣陣陣,又是月上哨頭,少年還是很后悔偏離的官道,走入餓殍遍野你山頭。
選了一處月光清明處,用作晚上歇腳,生了火,把布條裹著的銹劍立于身前,簡單煮了些湯水,就著吃下,小姑娘早早的鉆進了背簍,少年就整個抱在懷里。
周身愈加清冷,絲絲靈力流淌。卻仍是讓一陣陰風吹滅了地上的火苗,好在月朗星稀,絲絲靈光灑下,被莊俞周身牽引,寒月清輝縈繞,但也不是多黑。
只是少年愈加坐不住,這個江湖不舒服。
淡淡靈光聚集雙眼,這才看得天地真切。果然,周邊全是孤魂殘魂游蕩,肉眼難見,不斷望著莊俞周身涌來,卻被清輝所擋。
甚至又幾只對月飲輝,有了靈智,其中一只很是年輕的女鬼正貼在少年眼前,卻是死死盯著懷里的背簍。莊俞全當是見不著,緊了緊懷里的背簍,畢竟里面裝著石小可。
周身更是寒意愈濃,逼退了身前的紅衣女鬼,偏過頭,眼不見為凈,不料正正和女子對上眼神。少年趕忙低了頭,收了法眼,裝作不知。山水野怪切莫招惹,那知道面前女鬼一驚,后退幾部,真真切切顯出身形,半點不曾遮掩。
“喂,你瞧得我對不?”紅衣女鬼就悄然出聲,寂靜無比。
莊俞沒敢搭理,埋著頭,渾然不知。
那知道紅衣女鬼興趣大來,就去搶奪少年的背簍,少年騰空后跳,從地上拔起銹劍,舉劍相向,周身金芒大作,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