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里花哨,多是一力降十會,排山倒海,容不得半點玩笑。你莫要在嚼舌根,否則我老娘拍了你的嘴。”
陳白安嘟了嘟嘴,不以為然,何況女子也只是說說而已,又怎會真動手。
女子有心無力,又講道,“此方須彌山,早已和得了道的佛僧入了夢,整個靈山都在其中,你真當入夢不得什么?這天下何人何事不曾演化?其空識界獨一無二,萬般由來,皆逃不過其法眼。”
“施主,莫要怪罪小友,不知者不罪,歡迎做客須彌山,請移步尊駕……”
恢宏的聲音貫穿整個山脈,整個宮殿光暈繚繞,一道金色階梯從山下憑空生來,直至女子和陳白安腳下,兩個金色銅人御風而來。
“請尊駕移步……”為首的金身羅漢,施了禮。
果然還是一個模樣,女子心里想到,畢竟不是第一次造訪須彌山。
金身羅漢在前引路,沿著鎏金階梯步步登高,去往鎏金殿堂,每當陳白安跨出一步,身后的都自行消弭,但腳底卻又是那真真的實物無疑,就叫她暗暗心喜,如此寶貝,要是能收入口袋就是真好了。
鎏金殿前。
一入定老僧起了身,腦后寶像光暈,慈眉善目同兩人說道,“葉宗主好久不見,敢問再次造訪我靈山地界,所謂何事?”
葉姓女子抽了抽嘴,都幾百載光陰過去了,這群和尚還是死板古怪,中規中矩。
“我門下又一弟子,需得靈山一金身法門,打磨打磨。”
葉山柳。
流云州紫陽山宗主,青遠境女子武夫,偽武神,以被王朝仙家秘密記錄的八大山巔人物之一。
化名葉盼兒,小家碧玉的名字,當然其真名葉山柳所知甚少,除了些老不死的會時不時喊上一句“柳妹子”,那就在同她紫陽山問拳,半點不可氣。當然如果喊上一句“盼兒妹子”,她反而會欣喜應回去,高高興興,到叫人琢磨不透,百年光陰這位即將登頂的女子武神,境界高之又高,又究竟是何心性。
老僧隱去周身氣象,看了看旁邊的女子陳白安,看樣子就是此弟子,便開口說道,“佛門道法,得自己有本領來取,而不是白給。”
葉山柳眉頭緊縮,這幫靈山禿驢從來腦子進不得半點油水,自己這弟子也算不得差,又何來如此,當即暴躁起來,“怎的?莫不是還得拿些財物?什么時候這靈山凈土也如同山外煉氣士如此市儈?”
“葉宗主,可莫要亂言,我只是考究此子一翻,看她能不能配的上我佛門寶術,絕無求才之意,可莫要壞我靈山名聲。”老色寶象莊嚴同葉山柳講道,絲毫不曾因其偽武神武道境界懼怕半點。
就如同中土有那道門祖庭,西方有那凈土須彌,都得掂量一二。
“考究?如何考究,莫不是想讓她入了佛門?你想到別想,這丫頭早就有了心上人,六根可不靜……”
那知道女子說話半點不打迷眼,就直接指著陳白安同老僧講這緣由;倒上讓一直站在旁邊沒搭上話的陳白安翻了白眼,臉色通紅,心底又浮現出某個影子。
“師父……你莫要亂講。”陳白安趕忙打斷其師言語,真是被嚇的不清。
“葉宗,少安毋躁,莫要如此火氣,都半載光陰未見,葉宗還是如此脾氣?不太好,傷肝。”老僧淡淡說道,對眼前女子葉山柳算不得好感。
早在多年前,葉山柳就多次登頂須彌山,雖說是女子,但性格方面絕不輸男子,只是錯生女兒身。
“我火氣大?傷肝?大師莫不是看不起女子,還是幾百年來睡懵了頭?打算同人家活動活動手腳,人家可是女子,也愿意領教一二,還望大師手下輕些……”葉山柳眼神幽怨說道。
老僧一陣無語,趕忙說道,“葉宗如雷貫耳,巾幗不讓須眉,名動一洲山河,出家人可比不上。看來葉宗主有些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