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火蛇得了水龍的壓力,鋒頭陡轉(zhuǎn),竟是硬生生的抵住了千金江水,兩頁青色符箓更是金芒大作,瘋狂燃燒本源,留于符紙上朱砂丹青,神繪青描,卻是愈加模糊,被磨滅了個干凈。
火蛇眼珠通靈,撲向江水幻化的水龍,竟是壓了回去,好似被挑釁,竟是張開血盆大口吞食水龍,纏繞一起,瘋狂抵消壓迫,卻是始終不得磨滅,青色符箓又一次光澤流動,竟是憑空燃燒起來,化為虛無。
黃袍道士痛心疾首,往常用了符箓都是毀了朱砂丹青,從未傷及符紙本源,如今卻被毀于一旦。道士神色愈加恨意流露,青色符紙被毀全怪在眼前這小輩身上。
畢竟符箓材質(zhì)很是難得,平常用過在取朱砂丹青沿著刻符之人痕跡,描摹一二,雖比不上先天所至,但也好使,畢竟作為茅山道士一脈畫符的功底還是有的,只是如今就這么完完用去兩張,很是心疼,誰讓那道士有個敞亮的外號“周扒皮”,熟人皆知。
徹底吸收的符箓青紙本源后,整個符箓火蛇如同鬼斧天工,畫龍點睛活了起來,鯨吸牛飲一股腦的將兩條洪流水龍吞入肚中,瘋狂燃燒,兩條江水洪流被蒸發(fā)殆盡,莊俞從江里截流的江水,完完全全消散。
只是吞食消磨的火蛇周身也是劣跡般般,在無駭人的火勢,隨時都可熄滅一樣,最后一計蛇尾打在了水幕上,整個鏡子寸寸欲裂,被打了個悉碎,勉強隔著兩人。火蛇開始魂飛魄散,燃燒殆盡,點點滴滴,灰燼飛散,落于一地。
道士看著面前悉碎的鏡子,譏笑不已,好久沒遇到狠碴子了,還失去了一對上好的符箓,如今看到莊俞如此吃力,就覺得好似一個羔羊,不僅要捉了女鬼得了功德,還得從小輩身上搜刮一翻,填補填補自身損失,一點都不為過。
“小輩我看你如今那里逃。放心我有功德心不會誤了你的性命,不過我這符紙沒了,你總得賠償一翻。”
話罷,揚起拂塵躍向水幕,打算靠著自身力氣將這搖搖欲墜的水幕破去,好活捉了少年。
始終在一旁的觀斗的道童如今算是放得心,抱著竹箱安靜坐著;而一幫裝睡的石小可三人卻是全然相反,心急如焚。
拂塵麈尾輕易穿過破碎的水幕,在無之前相克,道士周扒皮就心喜不已。
只是當身子接觸水幕之時,虛空竟是雷絲彌漫,瞬間淹沒黃袍道士。
水中雷法,水生雷。
自書生那本雷法瑯書得來的一計雷法,破入金丹后,早已可隨心而動,水法生雷。
一道宛如殺豬的慘叫聲吼了出來,整個道士被雷法燒焦,焦糊難聞,整個頭發(fā)胡須全部炸裂豎了起來,口吐白煙,身體顫抖不已,著實挨了一計完整的雷法,被全身包裹,吃的干干凈凈。
就連身上那件黃黑相間的道袍也被毀去,在無原樣。道童目瞪口呆,全然沒料到會如此,就當他以為徹底結(jié)束的時候,徹底粉碎的水幕又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道士身上。
渾身濕透,真是一個“落湯雞”,剛挨一計雷法,如今還被江水提了神,很是難受。
老道咳嗽幾聲,道童立馬過去攙扶起來,好在并無大礙。
掙了眼,又見到跟前的少年,連連退后,大手揮著,“不打了,不打了,貧道技不如人,少俠好身手……”
莊俞扯了扯嘴,好嘛,說動手的是你,說不打的也是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交個朋友,不是挺好?這才想來,這廝絕對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打不過就停手卻是嫻熟無比。只是如今少年不知曉那“周扒皮”的說法。
“道長,何必如此,快快請起,我們在來比過,我也正好考究下讀書修行所學?”莊俞故意刺激道士。
“少俠說笑了,年紀輕輕道法高超,這會兒想來,道友之前的說法全是真言,貧道信了那陰鬼緣由,不會再糾纏不休。”周扒皮打哈哈道,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