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流看著少年眼神,清晰明朗。
“哦?那你是打算讓他們有個好輪回?好去處?”
莊俞沉思良久,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人各有命,冥冥中自有天意,世間太多身不由己,這也是他們的因果報應……”
夏東流沒有說話,很是好奇這個為了幾個不相干的外人,拼個你死我活,到頭來又如此?真是善惡難分。
“你很有錢?”
夏東流聽候,笑了笑。何為有錢?就這凡間銀兩,那再他眼里就是狗屎。
“錢?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不必,后方有座寒山寺廟,破得很,窮人難民太多,天冷了容易餓肚子……”莊俞轉過身回話,又看了眼李婦人和對一切好奇的李書云。
夏東流思慮良久,明白了少年的話里話。看來,今次所打殺的兩和尚大有關聯。
“放心,到了南鎮撫司,定回安排好一切,保證還你一座好地處,端是讓他們冬天不會冷。”
青年拍了拍胸脯,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若是做的了,你我就是半個朋友,做不得那就是敵人……”莊俞隨意說道,眼前之人不似說假,其實心里已是打消了大概。
“半個?為何是半個?你不妨跟我一起去往江湖。”
“半個?因為現在我還瞧不上你。”少年回道,事實上心里有結。
夏東流黑著臉,自己好歹相貌堂堂,一般人才,風流倜儻,修為境界高超,家世顯赫,何曾被人瞧不上?
“敢問道友姓名,在下夏東流,記下了今日言語。”
莊俞慢慢回身說道,“曹即明。”
“好,希望閣下記住今日,他日自會明白能結識我夏東流是多么光耀門楣的事情。那寺廟之事今日也是板上釘釘了。”青年神色倨傲。
周大德心里卻是一驚,“跟問小友可是那國姓夏氏?”
夏東流點了點頭。
“那閣下難不成皇親國戚,還是我……”
沒等周大德說完,青年打斷道,“家父只是個小官,兩袖清風,皇親國戚算不上,只是和大夏姓氏剛好一致。”
“哦!難怪小友如此闊綽大方,原來令尊是朝廷命官,可喜可賀,才能有小友這般天才。”周大德使出了自己最為拿手的本領,心思急轉,打算結交一翻,說不得以后自家山頭小廟也會有些好日子。
夏東流就覺得這狗屁老道雖是拍的一手好馬屁,但卻是動聽、實在,很是滿意。
那知道周大德又言,“要是那皇帝老兒都同令尊一樣,愛國惜民,那里還會有如此混亂世道,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不曉得怎么做的皇帝老兒;要我說還不如令尊當得,說不定天下大同。”
莊俞聽到周大德話,驚掉了大牙,先不說一國帝王功績如何,單是做了帝王就必是氣運加身,天地認可,又怎可胡言亂語,隨意評之。
周大德原以為如此一翻話定會使得那夏東流“仙氣飄飄”,尤為舒適,回過身才發現那青年黑著面門,猶如鍋底,隱隱動了怒。
冷冽笑了幾聲,“哦?那你說皇帝怎么當?要不你去坐坐?換換地?”
周大德看著夏東流如此,不知所措,全當時剛才言語粗鄙沖突了眼前男子,趕忙賠笑道,“小友莫怪,貧道剛才言語有些唐璜,過于冒昧,實在是罪過……”道士趕忙補救著,畢竟看人臉色這方面自己還是很精明,畢竟這是自己行走江湖的跟腳,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走得遠著。
那知道那夏東流再是懶得看他半點,嫌棄不已,在無半點好感,果真是那山下的口角算命先生,胡言亂語,見風使舵的本事了得。
火堆一夜未滅。
夏東流偷摸的走向了小姑娘,莊俞看了一眼,并未阻止,石小可卻是如同面見了生死大敵,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