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回望,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收了眼底。
夏東流神色倨傲,毫不掩飾的說道,“怎么樣,這梨園如何?將就將就,只要不往正門中堂亂竄,這方“小天地”,就是我們的樂子。”
莊俞沒好氣的看了眼青年,此處是個好地兒,可是太過不自在,畢竟見到過太多苦難,如此浪費太過不該,便陰沉的說道。
“朱門酒肉臭。”
夏冬流扯了扯嘴角,也是一陣不舒服,如此好去處,說是朱門沒錯,但畢竟是統領一州的府衙之一,但何來酒肉味?便毫不客氣的懟道。
“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模樣,所建造的府衙?你現在說于我聽?你怎么這么有能耐?”
莊俞懶得聽這些狗屁語言,只是想到多了錢,不妨去多多管管世俗,修的這般給誰看?給誰住?難不成天底下都只有修行人,都是山頭神仙?
便隨著丫鬟去了客房,留下了小姑娘等一眾人。
婦人則是眼花繚亂,好似進了人間仙境,看花了眼,心里估摸著自己的小算盤,看了自家女兒,也不曉得以后能不能也掙來一處如此院子,孝敬親娘;就不免想到得一定讓女兒同那夏公子交好,綁定了富貴,這會出了外面,又見識“天外天”,一時竟是覺得那曹先生厲害是厲害,但也僅是如此。
而李書云石小可兩個小姑娘早是在梨園躲藏起來,四處探險;道童道乾則安靜些,只是對如此好地方,也是心生喜歡。周大德則是好了些,畢竟走江湖多年,去過不少地處。
“你們各自去往住處,有事呼她們,這西廂什么都有,好生住下,歇一歇,在論去出,我去看看……”
夏東流話畢,沿著曹即明的步子趕忙跟上,并肩而立。
“兄弟?這也惱火?開心些,這全是前人所留,后人乘涼嘛……”
莊俞望了望這自來熟的“青年俊才”,臉皮厚實,“你什么時候去辦應允我之事?這么有錢?”
“這好辦,我安置了你們,親自去往正堂,用自家父親的一則手喻令牌即可,至多半年我保證你在去之時,就連你我二人相識之處都是青石臺階。”
“手喻?”
夏東流趕忙說道,“哦……這……就是我的隨身令牌,是我一故人所持,權力極大。”
莊俞深意看了一眼這闊綽的少年,“不必如此浪費,讓他們有個盼頭就好,天底下苦命人太多,得多想想他們。”
夏東流重重的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莊俞支吾好久,才試探的問了句,“可有些好去處,安排一下李書云母女倆?”
夏東流嘿嘿一笑,“你求我啊。”
少年黑著臉,轉身就走。
“唉,你這人能不能講究些。”
莊俞心中冷笑,又是來同自己談講究的?上一個道士周大德例子不夠,沒打夠?
“好,你說如何?”
“那李書云有些根骨,也到了讀書學道的年紀,我知曉你神通廣大,可否安頓一翻,但不可讓其住在此處,太過安逸,至于婦人就給個活計,夠生存就好,多照顧些。放心,不白幫忙,我出錢,至多兩三年我會在回來此處接她二人,可以的話還有那道童道乾也幫上一幫,畢竟那大德道長也卻是為了自家徒弟,都記在我賬上,我付錢。”
夏東流瞇著眼,“哦?你付錢?”
曹即明點了點,“我有的,等你安排好了,親手交于你,不少你半點。”少年心里尋思的這那塊碎片掰去一塊,應該夠用了。
夏冬流看了轉身而去的少年,大聲問道,“曹即明,你到底是怎么個人?”
莊俞挺胸闊步,青衫長袖隨風抖動,經過朱紅長欄,隨口回道,字跡清明,如含天憲。
“善人。”
夏東流莞爾一笑,如沐春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