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福地禁制一毀,三日后,就會同外出天下大道氣運相連,往后人自然會多……只是……”
少年欲言又止,很不想說出不久后的風滿欲樓。
“福地?”老者一驚。
“嗯,此處算是一處洞天福地,乃一處小世界,被封印了少年,大道殘缺,之內修士才不能拔高登頂。”
“那三日后,就能出了此界了?”
“算是如此,三日后結界破去,自有門戶允許出入……”
“老了,突然如此,還有些不習慣,也想出去走走,也想留在家里。”
老者望著此處熟悉的山山水水,他能猜到一星半點,三日后,此界多半兇多吉少,不知這處山河還能留得幾分。
小姑娘落了地,一準的自來熟,小嘴忒甜,惹得老者全然忘了憂愁,歡喜連連。
莊俞言語幾句后,獨自步行去往百里之外神劍峰,打算一探究竟,小姑娘就交由白依然看管;畢竟對于鬼道一流的白依然可是對著所謂的機緣半點不求,本就屬陰物一途,又有何德何能撰取天寶?縱使有又如何消受的了?
赤霞峰兩位仙門弟子,龍淺月同其師兄,也四處游蕩起來,打算尋求自己氣運機緣,畢竟時間有限,三日后,無論如此,必然得出了此界,留不得。
雖然遙遙百十里,在莊俞的腳力下,也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如今,神劍峰正在眼前,高不可攀?算不上,但確實不好攀,倘若真沒了個金丹修為,還真是有些難。
而這神劍峰又瞧不得山根,反而四周是看不盡的深淵,不和此山地接壤,憑空而來,好似從地底貫穿整個福地,被穿了中堂,很是古怪。
莊俞立于山腳,仰著脖子遙遙相望,竟是感受不到絲毫高處,太高太大,只是心底卻是莫名煩躁;而心湖深處一縷金絲繚繞,自始至終,少年毫無察覺。
只是這臨近山根山腳,著實算不得有多陡峭,有不少有跡可循的落腳處,想必正是被這福地“前人”尋出,而其旁邊正有一棵參天古木,枝葉繁茂,百丈有余,真適合凡人用來借的腳力,由此攀上這座神仙峰。
莊俞騰空而上,落于枝干,步步登高,而樹梢尤為整齊,看樣子多是被前人修整過,故意如此,方便些。
金丹修為,身子到是輕巧些,縱步而上,靈氣護體。
而半山腰處,青衫背劍客,緩緩攀登而上,小心翼翼;說是劍客沒錯,只是如今行走江湖,好似沒真真出過幾劍。
一次是被夏東流山河印壓的暈了過去,境界修為相差太多,出劍?好似用途不大,修為差的遠;二次,是身處法外之地,中間地帶,無趣的很,又被一個六境武夫壓著打,連靈氣都用不得,反被好好教育一翻……
其實,莊俞心底多少有些不爽,為何行走江湖遇不得幾個相差不多的人,能好生切磋一翻,用得著山上術法,再配上些自己“平平無奇”的劍法,你來我去,好好考究一翻,那才是好;才不是那走到何處,都被人壓著打……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莊俞單手攀于石沿,往身下望去,竟是被這敢山腰的云霧遮得虛掩,看不得真切,整個大地猶如芥子,小的緊……
此山太高。
莊俞回過頭,又悶著頭,一步步攀上高峰。
三個時辰后。
莊俞一身勁兒才登了頂,卻瞧得不遠處的云興玄、夏東流二人正在打量自己,那眼神不言而喻。
少年只覺得體內四駭血氣噴涌,差點沒一口鮮血逆流,昏死過去,失足墜落山崖。
云興玄眼看得此良機,自然習慣了嚼舌根,“曹即明?爬山好玩么……”
“曹兄,你這是何必?只要應我一聲,我定會去往山腳親自去往山腳接你上來的……”
莊俞身心備受打擊,又被此二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