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青光閃耀,那狐妖又化作女子模樣,只是神色憔悴萬分,令人心疼,真真舍掉了連心的八尾。
青娉遙遙對著莊俞施了萬安福,“公子走好,倘若我真當(dāng)人福地主人,自會親自尋得公子,如若不成,公子放心,我會帶著徒子徒孫,隱于山間,定然不會再害人性命。奴家再次謝過,公子還我等自由之身……”
以妖媚女子為主的大大小小狐妖,都想著莊俞施禮。
女子大手一揮,裹帶所有子孫去往福地,掙那主人。
而此處山脈真真暴露人間,所謂的中間地帶不過一處山水密境,如今“原形畢露”,整個(gè)云端除了滿天雷劫,還有五彩祥云鋪天而來,似是慶祝福地現(xiàn)世。從各處踏云而來的仙家修士,第一時(shí)間擠滿了云端,靜等雷劫過后,入了福地,搶奪機(jī)緣。
當(dāng)莊俞跨過那“雷池紅線”,出了福地門戶,只見的虛空作響,原本福地那座神劍峰竟是憑空消弭,進(jìn)而整個(gè)福地在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那妖狐女子也尋不到半點(diǎn)蹤跡。
憑空而來的變化,讓處于云端的修士措手不及,面面相覷,不知緣由,而云興玄則是看了眼少年,轉(zhuǎn)身離去。
夏東流也是一驚,這福地難不成真的被那狐妖收了?倘若如此,也不奇怪,做了福地主人,自然有主導(dǎo)一方“世界”的能力,不奇怪。只是這也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沒驚的絲毫腥風(fēng)血雨,就得了手,就有些讓你懷疑那女子所生的八尾,是否真就化了本源,還是故意如此?
此地僅剩下莊俞幾人,福地事了,各奔東西。
龍淺月捏著衣角,不知如何。
赤霞峰兩位弟子,也是沉默良久。
“淺月你……”溥谷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望了望折扇在手的青年。
“你先回去,等得了空,我再去拜訪?!?
龍淺月百般不愿,如此一道虛無縹緲的話語,她信不得。
莊俞身在跟前,背簍里站著小姑娘。
“如此小人作為,你也說的出口?”
夏東流啞口無言,行走江湖身邊跟個(gè)女子成何體統(tǒng)?自袖中摸出一物件,丟給女子。
正是那青碑的子碑“重光”,被夏東流所得,而另一母碑被龍淺月所持有。
女子握著青碑久久不足,取出自家那塊兒,隱約間兩塊巴掌大小的青碑,青光閃耀,自行合二為一,天衣無縫。
“這……”
夏東流段然想不到這青碑的另一半被龍淺月所得,如今那女子看向他眼神就更是堅(jiān)定不移,溫柔似水,看來天意如此,天作之合。
兩塊青碑相合,古樸盎然,原本死寂的青碑,竟是靈動起來,背紋是那龍騰虎躍,真意流轉(zhuǎn),如今得了“一”,這件鎮(zhèn)天青碑的品軼檔次,就憑空高出不少。
龍淺月低聲細(xì)語,好似黃鶯出谷,“東流,我不求其他……”
夏東流看著眼前女子,當(dāng)真是不知如何,好似修道二十五載,剛略知人間煙火事兒,卻被此事難得頭大。
幾人福地走了一遭,雖是在福地待了三天,可中土天下的光陰,卻是過了三月有余,如今正是百花齊放時(shí)節(jié)。
春風(fēng)四起,璀璨人間。
莊俞知曉后,也是一驚,坦然而過,想不到走了趟福地,就已是過了年,而現(xiàn)在有又要到了三月天。
最終,赤霞峰一行人,回了山門,而女子龍淺月則跟隨夏東流,看樣子是打算去往中都走一遭。
至于夏東流即便千般不愿,但如今事實(shí)擺在眼前,負(fù)心人?他做不得。
福地事了,莊俞、夏東流再一次結(jié)伴而行,不同的是多了個(gè)女子龍淺月,而少年卻是突然長大不少,明悟許多,如今只惟愿那妖狐青娉真做了福地主人,造福一方安定。
當(dāng)然,還有一個(gè)少年覺得冒犯的女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