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自然而然,小姑娘同婦人歇息在一起,早早睡去,多年來積攢的疲憊倦意,今天才好上些,多虧了小姑娘,讓婦人安心太多。
莊俞坐在院落里,難以入眠,按照白依然的說法,那素衣女子,蘇家大小姐,可是油鹽不進,還一心想著修仙,舍不得其娘親。
這不呆呆坐在門楣上,時不時往這邊看上一眼,對家中院落的少年,很是稀奇,畢竟可是修行之人,誰不好奇?就是如今化作鬼的她也不例外,倘若她還在世,遇著此少年,定會追著屁股后面問個清楚,到底什么事修仙,只是如今卻是他人眼中的鬼物,多少來說,對修士格外懼怕,生怕一不小心被其打殺了,可是沒什么公道可講的。
雖然從哪紅裝女鬼口中得知,這曹姓少年可是個出了名愛管閑事的爛好人,只是多少還得防些,畢竟自己可是修士半個妖魔了。
莊俞心底一直盤算著,該如何勸說素衣女子,去往往生。
“喂…你能告訴你叫什么名字嘛?整天坐在門楣上不無聊?過來,我們聊一聊…”
蘇柔淑撇了撇嘴,不太想過去,可又是怕莊俞不喜,偷偷的收了自己,磨磨蹭蹭的飄了過去,在少娘對面坐下,卻是隔得老遠。
“蘇柔淑,敢問大人有何事?”
莊俞一笑,“你好像很怕我?我有這么可怕嗎?”
蘇柔淑看著莊俞似笑非笑的模樣,趕忙道了句,“你可會法術的修士,不把你伺候好了,一不小心被打殺怎么辦?”
“哈?誰給你說的。”
“沒人同我講,我化作鬼魂后,就是如此,終日躲躲藏藏,沒出過蘇家半步,也從未害過一人,被我蠶食的祖宗陰德,也全是祖宗所留,想來是沒有害過他人利益,你為何揪住我不放?明日你歇過腳,就早早離開,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的事你不用管,他日即便化作灰燼,也是我咎由自取,與你無半點關系,放過我好嗎……”
莊俞聽著蘇柔淑說了一大通話,笑了笑,“我這人就有些奇怪,今日我讓白依然同你講了清楚,你不停也罷,本來打算,萬事由你,會幫著你母親了卻心頭事,現在聽你說了一大堆道理,那么今日這事我便管了,你好生輪回,我可是出了名愛管閑事。”
“你…”蘇柔淑氣憤不已,轉身就走。
“蘇柔淑,你不管自己,也真的不打算管你母親?還是以為近些年蘇夫人,身子骨越來越弱,真打算黃泉路作伴?你還真是孝順啊。”
素衣女子身形一頓,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有盼母親去了的子女。
“聽我一言,放心去往生,蘇夫人是有福之命,有長壽之象,我懂得些相術,不談其他,你母親平平安安可是有百歲高齡,可以安詳晚年的,如今還不滿三十六,難不成你真打算糾纏你母親,蠶食陽氣,早早如此?那你還真是個好兒女。”
蘇柔淑一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從小就為離開過母親,同母親相依為命,父親離多聚少,怎不愿母親過得好,只是自己又是體弱多病,沒挨得過兩年前的冬天。
往后其母親就尤為自責,整日閉門不出,茶不思飯不想,如此兩年,落下了一身病根,生活沒了盼頭。
“你真的能治好我母親?”
“這在神仙眼里都是小事,心病還需心藥醫。”莊俞答道。
“我想見我母親一面,還有我想還陽三日,真真實實的那種…另外…”蘇柔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話來。
“有問題不妨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蘇柔淑莫名的臉色一紅,“辦你是能辦到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蘇姑娘說笑了,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我曹即明都能為姑娘做的…”
“那我說了啊…”
莊俞點了點頭。
“我生平十七,朋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