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俞悠閑自得,異常舒適,閑來無事,同小姑娘大鬧起來,在云海之上釣起了魚。
每當少年甩桿,小姑娘就立馬跑過來,去抓那云朵幻化的大魚,好不快活。
女子陳白安在一旁揮劍,面對遼闊云海,不免一股豪邁之感悠然而生,剛下過小雪轉晴的云被,異常好看,女子一劍揮出,極遠處由云朵幻化的山水海浪,層起跌幅,一時間宛如驚濤駭浪,層層炸開,鋪天蓋地的煙云自天邊略過,有被風刮走,片刻間,又化作其他模樣。
少年看了眼女子,手中魚竿回甩,一只七彩云朵緩緩的鯨魚被莊俞從云海中拉了出來,藏得極深,小姑娘剛想跑過去,不料自天邊略過一道巨大的劍影一揮而過,彩云幻化的鯨魚煙消云散,女子駐劍望向這邊。
小姑娘看了我過去,皺著眉頭問道,“你干嘛…”
莊俞也看過去。
女子動了動嘴,慢悠悠說道,“無事…悶得慌。何時動身?”
莊俞一愣,“不急的…”
蘇夫人一緊,生怕幾人就要離去,有剩下她一人。
女子說道,“我看你是得意忘形,舒服過頭了…”
少年一笑,“在待三日。”
女子點點頭,將長劍橫在枕下,閉眼小覷起來,如此好時節,閑來無事,補覺最后。
青牛早在一上之時就找了個好地,窩在云海中,這會兒已經尋不到身在何處,早被云海遮去。
小姑娘索性也跑到蘇夫人跟前,舒舒服服給自己做了枕頭,云被,安靜的躺在一遍,同婦人講些路上的山水故事,不一會兒修搭在婦人身上睡去。
蘇夫人看向少年,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曹先生也沉沉睡去。
婦人嘆了一口氣,索性也躺下,緊緊裹著小姑娘,異常安心,這一別就有些年頭了。
少年閉目實則神游萬里,一縷心念快速略過天邊,去尋找剛才女子揮出的那一道劍意,雖是簡單粗暴的一劍,其實都有可尋,都是經由體內筋脈而出,有特定的軌跡。
女子閉著眼微微一笑,開口問不會?偷偷摸摸?
看樣子先前白帝城弟子之言,有假……什么入局,看這活碰亂跳的模樣,恁悠閑……何來半點不好?
女子也化作一縷心念跟著少年而去。
小姑娘醒來之時,就忙著去搖少年,女子也醒了過來,一陣臉紅。
幾人回了蘇家小院。
接下來,三天,少年同蘇夫人多有交代,也留下了不少百花酒水,用來養那兩條紅錦。
小姑娘這三日也沒閑著,得了空就拿著自己的魚竿,去荷裝模作樣的釣魚,一點都不打算放過那兩尾紅錦,記仇很深。
又或是趁著少年不在,又尋來木棍去戳,霍霍紅錦。
三日后。
莊俞辭別,小姑娘騎著青牛,懷里大包小包的,皆是蘇夫人給她買的吃的。
“蘇姨,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和哥哥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就回家了……再來看你……”
婦人開心的點點頭,完全把小姑娘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一行人,并未御風而去,如今時間充裕,步行看看山水才好。
鼻涕蟲小童過完年,又趕忙去求譚邊尋少年,奈何全無。
莊俞在石碑上留下幾字。
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先苦后甜,苦盡甘來。
小孩童不識字,就把那塊石板,費力報了回去,小臉憋的通紅。
莊俞幾人又踏上了江湖,白依然內心忐忑,越是靠近龍虎山,越是如此。
小姑娘開心的朝著山下奔去,少年也快步跟上,下了山,又是那別處江湖。
未來如何,無人可知。
少年握著送個小姑娘的圓玉佩,手中靈力涌動,悄然抹去玉牌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