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俞一行人在水泊處歇了下來,篝火通明,月光皎潔,一時間整個水泊中的魚兒同火堆旁靠了過來,倒是令少年算不得多稀奇,畢竟大晚上魚兒驅光很是正常。
還未等莊俞出語,夏東流從水里抓出好幾條鮮魚,浮在莊俞跟前,言道,“這大晚上的吃些新鮮的魚湯暖胃,這些干糧就先收了…”
小姑娘望向這邊,眼神不言而喻。
莊俞有些無奈,索性架起鍋盆,開始煮些鮮魚湯。
幾人都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哎…你說這石桌上的刻字是真是假?難不成真的有那室外桃園?什么機緣之類的?”夏東流問道。
“這個無人可知,明日去瞧瞧便是…這末等福地還有人在,就是很大的奇跡了,說不定還是此處福地常駐之人,想來會對這里了解的多些…”
陳白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夏東流笑道,“那是…說不定明日我等真去了那桃園,遇見了大人物,一飛沖天也是有可能的。”
青年做起了美夢。
翌日。
幾人尋著石桌上的字跡,往西南兩百里處的桃園趕路。
另一邊,以真龍山為首的江滿文峻三人,早早就在蓮花福地做了一番布置,畢竟一副遠古蛟屬遺蛻,很是值錢;白帝城弟子卜圭幾人同樣落腳蓮花福地,各有計較。
包括黃雀樓、白云觀在內的兩大上等勢力,亦是如此,早早雄踞一方。
坐鎮天幕的張無極還是倍感意外,雖說此處的一副有些年代的蛟龍遺蛻很是值錢,但同困難重重,禁制很足,不然何以千年之久,無人能從這龍潭中取出蛟龍遺蛻?
遠古蛟龍一屬,無線接近先天真龍一途,絕非現行天下的蛟龍能夠比擬的,即便作為如今真龍山的供奉也是如此,這個譽為江滿文峻山頭祖師爺的天虛道人,作為后天水裔化形而來,憑借真龍山那處仿制的龍門,化形成蛟,得以順利的走江下海,汲取海域的滔天水運,尚可如此。
而遠古蛟龍之屬,實則不同,體內實打實有著蛟龍血脈,同后天化形的蛟龍區別甚大。
龍潭無止,寒意清幽,很少有人會愿意駐足此地,加上蓮花福地的境界壓制,千年還未曾有一人能夠從這寒潭中的得到這副蛟龍遺蛻。
自西方凈土而來的佛子知白,匆匆也入了此處,氣氛有些微妙。
而另一行人,來自北九州的才俊,則是一股腦的涌入了第一座福地,相較于白帝城、黃雀樓弟子低調了太多。
觀禮臺上。
九張畫卷,大如天際。
實則入福地的每一修士子弟皆在畫卷中,只要闖入福地核心區域,都會有所顯露。
觀禮臺上,蘭花娘娘和蓮青一同入座,這丫頭如今正大眼撲閃的尋著少年,實則入福地之人哪怕稍稍懂些陣法遮掩術法,都會逃過此種監察,畢竟人都有自己的不言之迷。
就好比入了蓮花福地的白帝城,真龍山等大勢力,早早就筑起了法陣,如今從畫卷上望去,只是云里霧里一片片好風光罷了,何來瞧的到里面半點。
龍虎山對此種事,也不過多約束,只要不擾亂各處福地秩序,這九張鏡花水月都是可有可無之物。
莊俞一行人,有了去處,自然腳力快了許多,落日前便以看到了那石桌上所描述的十里桃林。
遙遙望去,何止十里,就連陳白安覺得有些假,如此荒涼的沙丘地帶,如何能有如此一片舉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如今,卻是近在眼前。
不得不信。
幾人匆匆入了桃林,滿處清香,多日來的疲倦一掃而空。
往里處走去,才越覺得大道無邊,莊俞一陣驚異。
“這?此處有異端…”夏東流詫異道。
“我等難不成入了一處幻境中…這每走一步卻是倒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