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青娉笑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參合了,再說我也不便現身,我和這小不點,就呆在這里…”身著素衣長裙,悠悠開口,倒是不免讓人疼惜。
石小可抬頭望了望她,不知不覺自己有多個小名…
莊俞點了點頭,倒是沒說什么。
二人身影從綠林消失,出現在大羅天福地的邊緣,正好聽到龍虎山天師的先前言語,坐鎮天幕的圣人,便自主打開去往第三座福地的陣法,方便進入福地的其他修士,順利進入第三處福地,一較高下,去爭奪機緣。
一時間,整個天空,宛如一股洪流,自四方八處,匯入第三處福地,倒是讓人唏噓不已。
而早早去往龍虎山觀禮的各個宗門的代表人物,也統統望向第三處福地的鏡花水月,龍虎山圣人索性,大手一揮,九面懸在空中的大鏡,一時間全部化作第三處福地所有,將整個福地的各個角落完全照了鏡中,在無死角。
莊俞、陳白安二人自然也落入了其中一面掌觀山河的術法中。
觀禮臺上,一個青衣女子,突然欣喜萬分,激動地拽著旁邊蘭衣婦人,搖著胳膊。
蘭花娘娘,很是無奈,這才兩年多點,這丫頭見了心上人,就如此?
只是不曉得這位百花福地的客卿身邊的這位女子,又是怎么個說法,這丫頭還沒反應過來…
窩在一處角落的青牛,撇了眼莊俞,還是有些怪異,這才分別不久,這氣質迥然不同,倒是讓人難以捉摸…
“就是這小子?”坐在極為靠后高出的一位龍虎山天師問道,正是掌律一脈的長老,十三境的神王。
青童望了這邊一眼,倒叫這個神王收斂些。
對于這剛剛破鏡,入了十三境的青童,拍肯定是不怕的,畢竟大家都是神王修為,又能差了多少,何況他王質修的是長生大道,攻伐方面,自己這掌律祖師又不是白當的,屬實是因為自己這一脈沒理,難免多少心虛些罷了…
更何況,關于自己這一脈的龍虎山的叛徒,有一說一,是掌律之過,但又有誰能想到會是如此,在之言,關于先前之言,那女鬼山神的種種因果,都有變化,虧得掌教真人,專門帶著這小子重新走了一趟光陰長河,問了心湖,奈何此子過于笨拙,還沒看出個所以然…
想來,不久的周天大礁,自然會水落石出,關于那白依然的身世和因果,都會讓其徹徹底底的明白。
本就生長在一處秘境記憶中的冤魂,得了機緣,被人造血接骨,得了性命,勉勉強強算得上人間生靈,但手上的冤魂又何時少了?不然何以如此輕易的修了陰神?難不成真以為憑借那小小地仙的小伎倆,一個所謂的神靈眼珠,就能化了自身戾氣,邁入所為鬼道一途?
究其根本,還是在于其原本的神魂,本就是多個靈魂種子,被清洗的一干二凈,合而為一,重新將其美好的記憶“種”了進去,從而,有了白依然這么一個女子。
其山神背后的所為,本就是天理不容,大道鄙棄之人。
單單拿整個壤平村來講,反而是山神的死。讓迷霧徹底消散,不然長久活在其美好的夢中,衣食無憂,快樂生死,自然極好。但一切本就虛無,被其掠奪了整個生機氣運的村子,也唯有在兩百多年的光陰中,茍延殘喘,勉強活了下來。反而還念著所為山神的好,卻不知究其根本,就是在所謂的山神所為。
進而這個不大的村子,才凋零下來,本以為與世隔絕,養食靈魂,用于滋補白依然的天真無邪,卻不料,仍是被外出的龍虎山游得此處,打碎的干干凈凈。
這也是,莊俞在壤平聽聞的神廟,為何建不起來,本就逆天,雖是不為己,卻是為了所愛之人,害了萬千神靈的性命。
“情”字誤人,就連貴為一隅的山神,也是如此。
凡人愚昧,看山是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