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在大年前的從中都城出發的幾人,終于跋山涉水,歷時近一年之久馬車之旅,到了那張居正一直期待相望的長佑群,平平談談,少了鑼鼓喧天,多了些樸實,沿路倒是算不孤單的,一身著綠衣的女子,倒是唱的一曲好曲兒,很是婉轉。
只是張居正卻不知,哪位綠衣姑娘最拿手的是一首琵琶,只是如今手中沒了家伙什,女子便如同忘了一般,著實是為出塵的姑娘,而且很是好看。
張居正自然識的。作為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官,中都的一些趣事,養眼的人,他還還能記得不差,就好似這身邊,陪著自己遠游山水的綠荷姑娘。
以往好似他走到任何地界或是府邸,都會是鑼鼓喧天,熱鬧非凡,今天突然來道此處,好像有些不習慣,長佑不似其他,倒也是沒什么官府,亦或是正經的衙司統轄,好似這一派祥和,原本如此,井井有條。
張居正很是滿意,自治者清,長佑的這股風氣,很是值得其他山下地方學習,山上好似也是公認一般,不去干涉長佑。
按照自己的以往,身處任何一處,都會是當地官員的頭等大事,安分守己的招待一翻,好似如今坐著馬車走到了北城門,下了地,這位為了大夏奉獻了自己的年華的國師,一時間竟是有些孤單,有些迷茫,來了長佑卻不知干嘛,以往自己到何處,不是會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如同如今自己明明想去吃一碗,那北城門不遠處一家普普通通的面館,嘗嘗百姓味道,雖是自己兜里有著盤纏,竟是一時間邁不出步子,不知道該如何上前,與那樸實的店家、小二搭話,要上一碗油面。
突如其來的近鄉乏怯,讓張居正久久不能回神,這也不似自己的家鄉啊?
作為平平淡淡一輩子的張居正,從萬千人中脫穎而出,就是那中都一處泥巷里長大的孩子,當然如今那小泥巷自然沒有了,中都也不差。
綠荷好似看出了這位頭發花白的國師心中所想,聲音婉轉道,“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張大國師,輕巧些,我等還打算在著久居下來,莫不是打了退堂鼓…”
張居正微微一笑,望去離自己最近那一處驛站,旁邊一處茶肆,生意倒是異常的好,這位國師把整個能看盡眼前的人間事,就這么一股腦的收了眼中。
北城門。
一輛馬車停了好久,不知該去哪…
那茶肆的老板,觀望好久,才上前打量道,“外來的?”
張居正點點頭,有些怯語。
“可是趕路久了,身心具乏,打算在長佑歇腳?”
張居正笑道,“店家真是通理人,我等從中都而來,第一次來長佑,生的很…”
店家哈哈一笑,“這你放心,老爺子,長佑可是太平的很…走,去茶肆先謝謝,嘗嘗長佑山水,喝杯粗茶…”
張居正倒是不客氣,挪著步子,去往那人海熙攘,眾生百態的,小茶肆,旁邊的灶臺上大火烹煮,正在燒著開水。
“這長佑可是個好地方,與世無爭啊,老頭子打算拜訪下李先生,不知可否?”
茶肆老板笑道,“老爺子說笑了,很多遠道而來的貴客,都是為此慕名而來,至于能否見到李先生,我可是沒那個本事了,客觀只管往哪山上去,臨了有一石像,再往上就是這小群的私塾,可能見著李先生的機會大一些…”
“哦?李先生不怎么下山的嘛…”
茶肆解釋道,“這倒不是…以往李先生卻是很少下山,但近幾年不少了,運氣好了的話,一個月見著個三回,也是戳戳有余的…這還多虧了先前那批學生…不然哪里看的道神仙的影子,可都是他一直照顧著這小群。”
張居正滿臉祥和,皺紋擠在一起,心情不差,
匆匆喝了一碗不知名的茶水,卻是異常甘甜。
“多謝店家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