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知眾人皆知,張管家不過是一時口誤而已,絕非有意……但今日之事,確實是我朱府的人行事魯莽,惹下了這許多禍事,實乃是我朱府治下不嚴。”
頓了頓,朱承乾道”這渡口我朱府雖然承包了,但這些船夫老哥也是常年在此營生,在下愿意賠償銀錢,用以給諸位大哥用以療傷轉行之用,至于今日聚眾鬧事之罪,朱某愿意代家奴領罰,回頭勞煩沈兄代我知會柳縣令一聲,朱府愿意承擔這次鬧事之責。”
聽了朱承乾的話,沈白很是有些感觸。
這個小子遠比自己想的要詭詐的多,表面上看似是在示弱,實則卻是在以退為進,將自己胡攪蠻纏的辦法化解于無形。
特別是他還提出要賠償那些船夫,這在一定層面上算是轉被動為主動。
沈白深深的望了那朱承乾一眼。
看來,這個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敵人的朱公子,不太好對付啊。
講和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弟弟是被自己弄進大獄的,這份仇恨無法解開。
沈白沉吟了一下,突然笑了。
他沖著朱承乾點了點頭,道“既然朱公子如此說,也罷,沈某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回頭讓人替這位管家,到縣衙做個口供,順便將擾亂治安的罰銀交了,此事便權且罷了吧。”
柳畫屏一聽,有點急了,忙道“沈兄,就這么算了?”
沈白轉頭,意味猶深的看了柳畫屏一眼。
那個眼神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意味,但柳畫屏似乎能在其中讀出三個字——相信我。
柳畫屏不知為何,竟然是安下了心,不再表示反對,只是靜靜的矗立在一旁。
朱承乾似乎并沒有想到沈白如此好說話,也是有些猶疑。
他其實倒是希望沈白能夠揪住此事不放,這樣他便可以煽風點火,慢慢的將事情鬧大,大不了最后犧牲一個張管家,也可以抓住這小子的把柄,整死他以報他坑害弟弟的仇恨。
不過沈白的寬容大度,卻是遠遠的超乎朱承乾的意料之外。
但愣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朱承乾瞬息之間,在心中想出了一條毒計,準備好好的整治沈白一下。
姓沈的,壞我好事,坑害我弟,看我這次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