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地處后世的河南地界,按照具體的位置估算,應(yīng)該就是開封一帶,一行人馬從杭州府前往河南地界,并不算是非常的遠,距離完全可以接受。
一隊人馬走的慢慢悠悠的,大概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方才抵達了京師。
京師相比于越州,規(guī)模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無論是城墻的修葺,城門的防備人手,往來的人口,還有周邊的熱鬧程度,都是相較于越州強上一大截。
這里是大楚的經(jīng)濟重地,也是經(jīng)濟中心,楚國中的各行各業(yè),只要是在一方面有所精研的人,就會到京師發(fā)展,畢竟這里機會多,能人多,資源多,是古人實現(xiàn)夢想的最佳棲息地。
吳王乃是外部藩鎮(zhèn),即使得到了天子的親召,也不能輕易入京,于是一行人便駐扎在郊外,派人進京進呈書信,等待天子召見。
天子召見藩王,自然是有一個流程需要走的,但在走流程的期間,藩王哪里都不能去,只能是在郊外駐扎,猶如小朋友夏例營一樣,對于皇帝來說,心里著實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讓進家門就算了,還這么一直晾著人家的話,那就有失天子氣度。
當(dāng)今的楚皇自認為乃是圣明君王,自然不可能干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于是便派出使者,攜帶御用酒食,前來營地犒勞張桓等人,也是從側(cè)面表現(xiàn)對張桓的重視。
楚皇這一次派來的人非常有意思,乃是吏部尚書魏大勛。
按道理來說,外地藩王進京,就算是慰問,也應(yīng)該是派禮部的人,派吏部的人算是怎么回事?況且也不用讓吏部的一把手親自過來吧?如此是不是有點太過捧高了吳王。
但楚皇卻是在打他的小心思。
在諸臣之中,魏大勛的身份比較特殊,他是陽翟魏氏出身,乃是當(dāng)世有名的名門大儒,身份威望極高,且為人高傲,不屑結(jié)黨營私,且一向是敢做敢當(dāng),直言進諫。
若是換成別人來見吳王,所帶回的信息怕是不盡實,但若是魏大勛出馬,楚皇敢拍胸脯打包票,吳王是個什么德行,魏大勛就會跟他說吳王是什么德行,不會貶低一分,但也不會抬高一毫。
“下官魏大勛,見過吳王!”魏大勛年約五旬,一臉剛正之樣,面上棱角分明,很是周正,瞅模樣不像是個文官,倒像是一名武將。
只有他身上的官服,表明了他吏部尚書的身份。
張桓也聽過魏大勛的名聲,看他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心中有些膽顫,他尷尬的向著魏大勛拱了拱手,道“魏大人親自前來慰問,讓本王好生惶恐。”
魏大勛道“魏某固然是國事在身,事務(wù)繁多,但天子囑咐,卻又不可不從,吳王大可不必內(nèi)疚。”
吳王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暗道這人可真不會說話。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內(nèi)疚來了?
你有沒有公務(wù),跟我有什么相干?你心里一點逼數(shù)都沒有嗎?
魏大勛將天子的賞賜單轉(zhuǎn)交給吳王,吳王行了道“陛下托臣向吳王傳話,陛下近日身體不適,且國事繁多,不能及時召見,還請吳王稍待幾日,切勿著急才是。”
吳王忙道“陛下國事繁忙,自然當(dāng)以大楚為重,本王多等幾日,再正常不過了。”
魏大勛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便開始左顧右盼,看起了吳王營地內(nèi)的風(fēng)景,似乎并沒有傳完話就要走的意思。
吳王疑惑的看著魏大勛,奇道“尚書大人,這是在等本王請你吃飯呢?”
魏大勛聞言不由一翻白眼。
這吳王倒也是個奇才,下逐客令下的這么不含蓄。
不過魏大勛生性耿直,論及不含蓄,他若是自稱天下第二,天下第一就得直接去跳樓自殺。
他捋順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淡淡道“聽說殿下此番進京,領(lǐng)了兩個人,一個叫沈白,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