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金絲花邊眼鏡的何年,就如同一名很有教養的大學教授一樣,他看到了霍雪峰,跟他微笑掉了點頭,并沒有說任何的話。
霍雪峰有一些奇異,這個場合是何年叫他來的,結果卻只是讓他社交,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奇怪。
舞池中最耀眼的女性之一就是何年的搭檔趙莎莉,她穿著一件翡翠綠色的裙子,露出幼滑白皙皮膚的半背,妝容冶艷。
不斷地有男士努力地讓自己顯得紳士一些,去跟她邀舞,而趙莎莉也并不拒絕,只是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始終都在舞池中,如穿梭的蝴蝶一樣。
霍雪峰是不怎么擔心邪神大人的,雖然這里應該是基金會的場子,但如果邪神連基金會都對付不了,那么也真是太不瞎了。
此時邪神大人白小帆正在酒店廚房附近晃悠,這里充滿了煙火氣,比起上面一個個衣冠楚楚的宴會廳,大廚們和服務員們的吵鬧聲,讓白小帆心中更為寧靜。
女服務員推著餐車經過,運的是已擺放一段時間的菜,對奢華的大酒店來說,放久了的食物跟壞掉的食物也差不多,盡管他們放久了的標準可能只有幾十分鐘。幾樣小點心可能只有少數幾個人動了,大部分還留在餐盤中。
年輕的女服務員在走廊上張望了一下,然后拿起罩子,偷偷地拿出一塊糕點,塞進了嘴巴中,幸福感滿滿地咀嚼起來。她一抬頭,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那里居然站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條紋馬甲的男人。
看上去不像是個大人物,應該是個跟班什么的,但是這么被看到,還是很不好。女服務員很忐忑,連忙裝作淡定,嘴巴也不動了,低著頭快速地推著餐車過去。
白小帆看到她笑了笑,問:“好吃嗎?”
女服務員以為他要舉報自己,臉色脹紅,嘴巴里的東西還沒咀嚼完,半天說不出話來。
誰知道這鴨舌帽伸手自己摘了罩子,也取了一塊糕點嘗起來,“這椰子酥做的不錯。”
女服務員知道他也只是嘴饞,但是她害羞得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嗯了一聲,飛也似的逃了。
白小帆笑了笑,這年輕女服務員并談不上多好看,但勝在一股青春活力。
他又跑去酒店中的小劇場,劇場中正在唱一出本地戲,戲班子的水平是很不錯的,唱念做打皆是上乘,白小帆雖然沒怎么了解過,但是也頗有興趣地靠在劇院的角落里瞧了好一會兒。
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是舞會結束的時候了,便溜達著離去,準備接上霍雪峰回家。
他坐電梯上了樓,按了35層宴會廳所在的樓層,電梯到了30層的時候停下了,電梯門打開,一個看上去有一些油頭粉面的男人,摟著一個女服務員便進來了。這男人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弟,長得歪瓜裂棗,穿得倒是很體面。
白小帆眉毛皺了一下,這女服務員正是之前偷吃的那個女孩子,此時似乎已經有一點人事不省的樣子,有點像是喝多了,但是又不太像。
瞧見自己在盯著,那油頭粉面的男人警告道:“不要管你管不了的事情,你這種下人,懂不懂規矩?”
鴨舌帽、小馬甲的白小帆,怎么都看著不像是一個大人物,而就像一個小跑腿,所以那男人直接斥責,絲毫不給面子。
白小帆問:“你對她下了藥嗎?”
男人怒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死?松柏市找我鐵強麻煩的人,基本上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白小帆倒是還真的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松柏市半黑半白的一個大佬,實際上背后有副市長的關系,算是某些家族的黑手套,早些年專干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年開始洗白,自居是松柏市企業家。盡管為人不齒,但是他的勢力確實大。
這麗日大酒店的老板是鐵強的好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