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捉,先生雙指一拈,指縫間有一根極細的金色繡花針。徐天然深吸一口氣,按照老白教的調息之法有節奏地呼吸,再默念先生教的口訣,依次打開主靈脈的第一脈任脈、直至最后一脈督脈完全打開,青山鎮充沛的靈力被鯨吞一般涌入徐天然的任脈,原本干涸的河床如久旱逢甘霖般滋潤了起來,靈力從涓涓細流到河水滔滔。徐天然體內儲存不了靈力,只得任由靈力從督脈傾瀉而出。先生緩緩將蜀道從任脈送入徐天然靈脈,便立即封堵少年的任督二脈。少年的身體不能儲存靈力,先生就在少年的體內筑起兩道堤壩,將靈力困在少年的體內,用于溫養蜀道,得到蜀道認可時日尚早。縱然少年的主靈脈極其寬闊,但是也不能儲存過多的靈力,畢竟還未修行的少年,若是靈力過多,主靈脈就會像黃河決堤一般,整個身體都崩塌了,到時候真是神仙難救。世間能夠手法精準如先生之人,有,絕不多,一只手數的過來,例如打架更厲害的老白就不行。
蜀道一進入徐天然的靈脈,就四處亂竄,似乎不愿意被圍困在小小的靈脈里,想要在少年的體內游玩個遍,可是游來游去半天,發覺少年的體內只有一條寬闊的大到無邊無際的大河,可是前后都被兩個水壩攔住了,一時間蜀道生氣了,便鐵騎沖陣一般撞擊主靈脈的堤壩,少年頓時一陣疼痛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體內似乎養了一只不安分的小老虎一般撕咬五臟六腑,青衫少年身體頓時濕透了,老白拿起毛巾,堵住了少年的嘴巴,把少年抱起來,放在了他房間的小床上,自己搬了把凳子,守在床邊。
門口,還有一個老夫子,雙手攏袖。
學塾的晨課,先生讓柳如云看著,早上白屠要殺豬賣肉,換自個兒守著少年。午課先生便自己回去,換老白守著少年。晚上,倆人都心照不宣,老白坐在少年床頭,先生守門口。畢竟,親疏有別,老白是少年師父,先生只是半個師父。
少年昏迷了三天三夜,一陣陣劇痛讓不曾修行的少年的忍受力一次次到達了極限。幾乎每次都是剛蘇醒,便又昏迷過去,神識被蜀道沖擊得支離破碎。
第四天,少年睜開了眼睛,慘白的臉上無一絲血色,老白關心道“別說話,謹守心神。”
少年擠出一抹微笑道“老白,我要吃飯。”
老白點點頭,去廚房給少年做飯去。剛生起火,少年猛然吐了一口血,又倒下了。先生上課一半,火急火燎趕過來,斥責道“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敢離開床邊。”
老白摘下了腰間的葫蘆,“他要我離開,我只得離開罷了。”
先生搖搖頭,小小年紀,如此倔強作甚。
老白吐了一口濁氣“我去做飯,溫在鍋里,等徐小子想吃了,隨時能吃上。”
先生點點頭,坐在了少年的床頭。
雖然先生說少年有生命危險,可是先生怎會讓半個弟子有性命危險,若是真的出了意外,先生打斷少年的靈脈,制住蜀道,將來少年就再無修行之力了,好歹還能留住性命。
先生沒想到,老白卻說,“若出了意外,讓他去吧,若是讓他一生茍活,他內心會生不如死,又要擔心我們倆糟老頭會傷心,要假裝高高興興活下去,那多累呀。”
先生少有的點頭贊同了老白的說法。
學塾的學生們都很關心徐小子,先生喃喃道“徐小子,可別死了,你還要報仇呢?”
蜷縮在床鋪的小小身軀無意識地扭動,嘴上咬著竹板,仍能聽到少年的呻吟聲。
七天七夜后,少年能做起來了,喝了幾口白粥。不是蜀道不折騰了,是徐天然忍痛的能力提升了,還會開玩笑道“老白,不要擔心,痛著痛著就不痛了。”
慘然一笑的少年,讓鐵石心腸的老白都有所動容,這小王八蛋,擔心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干嘛,我們什么風浪沒見過,還需要你安慰。可是,一席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