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然皺著眉頭,臉上流露出憎惡的表情。
徐天然打開了窗戶,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娘親說過死去的人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我們。徐天然喃喃道“娘、師姐,你們看見我了嗎?我找不到你們,很難過。”
惜春看著透著古怪的公子,坐下來倒了一壺茶,幫他醒醒酒。
徐天然聽夠了對面樓的污言穢語,搖搖頭,轉過身對惜春清冷道“惜春姐姐,麻煩請老鴇上來一趟,我有話相問。”
惜春滿臉疑問。
徐天然平靜道“惜春姐姐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請教一下老鴇。”
惜春衣著雖然也透著清冷的氣息,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清冷外表下有一副惹火的軀體。徐天然不去看惜春的身材,轉過身去,望著天空,似有所思。
惜春覺著奇怪,頭一次見逛妓院不吃自己豆腐的,即使自己現在不接客,但是每次上去撫琴或彈琵琶路上總是會被咸豬手捏一兩把。不過,這些事情在燕春樓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惜春從來也只是一笑置之,最多瞪一眼浪蕩之徒,不過這些人不能去搭理,越是搭理越來勁。來了燕春樓還一本正經模樣的,也有,大多是第一次被帶來的公子哥,不過來的次數多了,膽子漸漸也就大了。像青衫公子一直對自己毫無想法的還未見過,難不成自己人老色衰到如此地步了嗎?
惜春搖搖頭,人性果然還是賤吶,被人揩油憤怒,被人無視也覺得悲戚,還是一個英俊的小哥對自己無動于衷,真是心有點痛。
不一會兒,一個眉心有痣的中年婦人扭著腰肢過來了,惜春輕聲道,“公子,錢媽媽到了。”
徐天然從懷里摸出一塊銀子,約莫五兩,婦人瞧見了眼睛都放光芒了,年輕公子出手著實大方。徐天然此次將老白的錢袋子都搜羅一空,否則在青山鎮數年徐天然連顆銅錢都沒見過,哪里有銀子。
老鴇諂媚道“公子,您有什么話就問吧,老婆子但凡知曉定然一五一十都告訴您。”
徐天然人畜無害的輕聲笑道“錢嬤嬤,有勞了,我想問一下馬文才馬大公子平常最喜歡哪個姑娘?”
錢嬤嬤說起話里手足足蹈,“少東家瞧著風流,實際上癡心得很。從前最喜歡玲兒姑娘,那時候正眼不會瞧一眼別的姑娘。不過自從雨荷姑娘來了,少東家就只喜歡雨荷,雨荷能夠入主夏樓少東家可是出了不少氣力,去年以來雨荷姑娘可就專門侍奉少東家一人了。少東家隔三差五就在夏樓設宴款待好友,都是雨荷作陪,旁人都覺得雨荷漸漸有了少奶奶的模樣了。”
徐天然嘴角微微翹起,不屑道“那柳夫人豈不是死得剛剛好,雨荷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當馬家少奶奶了。”
錢嬤嬤趕緊做了噤聲手勢,“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講,柳夫人是自縊而亡的,大家都知道,這樣說若讓人誤會了雨荷姑娘,那可會影響雨荷姑娘的聲名。再說了,馬家和柳家都是青山鎮大姓,雨荷姑娘再是才貌雙全,也進不了馬家的門,誰讓雨荷姑娘是苦命的風塵女子呢。”
徐天然冷冷道“那她不想嫁入馬家嗎?”
錢嬤嬤小聲道“公子,這話我只敢偷偷跟你說,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少東家原本是想納雨荷姑娘為妾,可是柳夫人不肯,讓少東家要玩就在燕春樓玩,不要把骯臟的人帶回家。雨荷姑娘聽了之后,那叫一個委屈,一個月不見少東家的面,那時候可愁壞了少東家了。”
徐天然默然。
半晌,徐天然一臉平靜道“錢嬤嬤,你可知麻黃丸從何而來?”
剛剛還一臉笑意的錢嬤嬤忽然臉色鐵青,怒道“青山鎮有青山鎮的規矩,怎么會有如此惡毒之物,公子,我奉勸你不要刻意污蔑燕春樓。”
徐天然嬉皮笑臉道“錢嬤嬤莫緊張,我也是聽說麻黃丸甚為奇妙,也想買幾顆耍耍,不知錢嬤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