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鮮血飛濺而出。
李遠東嚎叫不止,看見徐天然手上又拿起一根筷子,立即說道“以前煉制了幾瓶給馬文才,再沒給別人了。我可以發毒誓,若是我說謊,五雷轟頂。”
徐天然冷冷道“我師姐中了麻黃丸的毒,是誰下的?”
馬文才心如死灰,雨荷富有彈性的軀體緊緊依偎在他身旁,他揮著柔軟無力的手,讓雨荷離自己遠點,此時此刻,靠太近了那就是催命符。
陳少秋和黃茂早已經嚇壞了,哪里還有四大才子的氣質,兩人褲襠早已濕透了。李遠東心態已經崩塌了,他苦苦掙扎著,“下毒的是馬文才,出主意的是陳少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煉制麻黃丸不是為了害人,只是自己把玩而已,壯士不要殺我。”
陳少秋面如死灰,立馬就被徐天然拎起來,釘在了另一面墻上,足足釘上了十六根筷子。
徐天然面無表情道“是你出的主意。”
奄奄一息的陳少秋軟弱無力搖搖頭,“我只是說過,大嫂不同意雨荷進門,就讓大嫂吃些麻黃丸,等毒癮上來了,大嫂還不是任由大哥擺布。”
話音未落,梧桐割破了陳少秋的喉嚨。
惜春癱軟在地,捂著眼,不敢看,不敢走,更不敢吭聲。
黃茂搖著頭哀求道“我什么都沒做,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徐天然抓起黃茂,往天上一扔,梧桐穿心而過。
馬文才掙扎著站起來,明知必死,也不哀求了,惡狠狠說道“青山鎮規矩不殺人,不為惡,你殺人壞了規矩,也會受到懲罰。那個傻婆娘,早答應了讓雨荷進門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偏偏不肯,讓我費勁了心思,還害我被父親臭罵了一頓。死了就死了,還招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師弟來尋仇,明明毒癮犯了跪在地上求我給她麻黃丸,嘴上卻仍是不肯松口,讓雨荷進門。那個賤娘們就該死,天天一見我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見她一眼我就恨不得掐死她。就她那賤樣,還能在學塾當教習,教出的都是什么野孩子。哈哈哈,來啊,殺我啊,她就是我害死的,到了陰間我照樣還能再殺她一次,讓她永世不得超生。雨荷,咱們下輩子再做夫妻,此生,我負你,來生再見。”
徐天然將馬文才拖到了墻壁上,拿起筷子,一根一根將馬文才釘在墻壁上,筷子用完了,徐天然靈力暴漲,已經死絕的陳少秋身上的筷子“嗡嗡”作響,轉瞬到了徐天然手上,沾滿了鮮血的筷子一根又一根扎入馬文才的身體。不知道釘了多少根筷子,馬文才緊咬著嘴唇,任由嘴角鮮血流淌也不哀嚎一聲。
徐天然走到花容失色的雨荷面前,凄然笑道“你真心喜歡這惡毒的男子,若你被他所迫,我可以不殺你。”
雖然徐天然已經撤去了殺氣,雨荷仍然站不起來,半跪在地上,哭道“妾身本就是風塵女子,在燕春樓一切都身不由己,馬文才是妾身少東家又傾心于我,妾身本就不愿嫁入馬家,都是他硬要納我為妾,最終害了無辜的柳夫人,若是妾身早知如此,縱然死也不愿侍奉少東家。”
馬文才凄然笑道“哈哈哈,雨荷,為了活下去什么鬼話都說得出口了嗎?不是你對我吹枕頭風,要我納你為妾,也是你說用麻黃丸控制柳如云,將來我們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好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看錯人了。你以為你苦苦哀求他就能饒你一命嗎?咱們都是必死之人。”
徐天然凄然一笑,喃喃道“師姐,你在天上看著嗎?”
梧桐穿透了雨荷的心臟,又刺穿了馬文才的心窩。
焚殺絕轉瞬流轉七百里,殺氣滿天,正義凜然,殺之道,心無愧。
惜春在墻角臉色蒼白,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驚懼不已,她聽明白了一個故事,柳夫人的死原來有如此深層的原因。青衫公子的身形瘦高,哭泣的樣子讓她不再害怕,她在徐天然清澈的眼神之中發現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