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陳敬塘已經(jīng)一拳砸在了楊小兵的眼眶上,楊小兵猝不及防重重砸在了庭院的池塘中,“噗通”一聲浪花四濺。
楊小兵在水里喝了幾口水,冒出頭來,怒斥道“你腦袋有坑嗎?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是受害者,你竟然對(duì)我出手?!?
陳敬塘怒斥道“郡主豈是你一個(gè)采花賊可以議論的,想死,起來,咱們決斗?!?
楊小兵境界比陳敬塘稍高一些,但是陳敬塘枯榮劍乃天下名劍,二人相爭旗鼓相當(dāng)。
楊小兵從水中一躍而起,忽然一襲布衣青衫長刀出鞘,刀柄狠狠擊中楊小兵的鼻梁,又往后倒下,落入水中。
楊小兵怒氣大甚,“你們給我等著,有本事等我出了水塘咱們拼死一戰(zhàn)。”
徐天然嘴角冷笑“今晚你若能出了這水塘,我不姓徐?!?
楊小兵怒斥道“姓徐的,別欺人太甚?!?
果然,楊小兵一次次從水塘里躍起,一次次被徐天然用各種招式擊落,都不帶重樣的,原本清澈見底的池塘都已渾濁不堪。
李詩雨察覺到水塘的動(dòng)靜,趕忙過來勸解道“徐少俠,就讓楊少俠出水吧,遠(yuǎn)來是客,郡主府不能虧待了每一名貴客?!?
陳敬塘沉聲道“在晉陽城,誰也不能污了郡主的名聲,郡主只要點(diǎn)個(gè)頭,在下馬上取他狗頭。”
李詩雨雍容華貴,擺擺手道“無妨無妨,今日是我待客不周,”
徐天然往前一步,長平烏黑刀刃殺意流淌,“郡主是念舊之人,心醇善,不容小人惡意中傷。聽聞楊少俠在江湖有采花圣手的名號(hào),今日我替江湖除害,切了你的第三條腿,讓你采花圣手沒了手,看你還如何采花。”
楊小兵臉色凝重,徐天然身上散發(fā)濃郁的殺意,顯然是說到做到,楊小兵只覺得下體冰冷,不禁打了個(gè)寒顫。
李詩雨淺笑道“好了,徐桐,不要胡鬧了,讓他起來吧。”
李詩雨心里,既然徐桐是朱子柒的戀人,便是自家人,也不再客氣了,直呼其名。徐天然聽見李詩雨稱呼自己徐桐,也甚是高興。
徐天然這才收刀,頓時(shí)殺意消散,眾人都稍微松了口氣,當(dāng)時(shí)依徐天然的殺氣,估摸是真要將楊小兵的第三條腿一刀兩斷。
朱子柒朝李詩雨做了個(gè)鬼臉,李詩雨一笑沉魚,一笑落雁。
耶律大石穩(wěn)坐牡丹廳,不聞窗外事。
王爾竹獨(dú)飲,人生得意須盡歡,好酒相伴,足矣。
錢塘輕搖折扇,風(fēng)度翩翩,悄然坐在門檻上看著二哥和四弟,賞花賞月賞佳人。
劉新生心中惴惴不安,坐哪兒都能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每個(gè)人的眼神都恐怖極了,自己真是羊入狼群,早知道就不來了。
藏獒渾身殺氣凌人,抱著一塊生豬肘,解下腰間小刀,飲酒吃生肉,滿口鮮血淋漓,劉新生都不敢往那個(gè)方向多瞧一眼,怕只一眼自己就暈了。
呂樹景遙敬了藏獒一杯酒,祁連鐵槍門眾多弟子在晉國禁衛(wèi)軍擔(dān)任軍職,雖談不上熟稔,也是舊識(shí)。
藏獒咀嚼生肉,豪飲一大碗。呂樹景也早早舍了酒盞,用大碗喝酒,一碗酒敬的不是私人情誼,而是軍營過命交情。
呂樹景翻年就要去晉國軍營服役,從一名隨軍修士做起,和祁連鐵槍門的眾多弟子一樣,一桿槍,縱橫沙場。
楊小兵全身濕透,發(fā)髻雜亂,幾次三番被徐天然打落水中,心中大怒卻不敢言,楊小兵隱隱感覺徐天然的修為和自己不是一個(gè)層面的,在座或許只有王爾竹或來歷不明的葉呂師有一戰(zhàn)之力。
楊小兵可憐兮兮看了眼徐天然,覺得他不會(huì)再出手,這才從水塘里一躍而起,落在庭院,一陣水霧蒸騰,他運(yùn)轉(zhuǎn)靈力肌膚通紅將水汽蒸發(fā)。
陳敬塘枯榮劍在手,左手拇指輕輕抵住劍柄,隨時(shí)準(zhǔn)備咔嚓了這個(gè)不知廉恥的下半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