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人了,他們知道我們在這?!?
一個時辰,大家靜坐各自恢復靈力。
徐天然緩緩睜開眼睛,又是多虧了蜀道在體內縫縫補補,不然自己的經脈再強韌也不能如此揮霍,他知道自己和高丘捉對廝殺過于意氣用事,當時憑借場上的棋子,可以用更小的消耗殺死高丘,結果自己做了最壞的決定。不過,此時此刻,徐天然內心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一輪圓月在心中高懸,天朗氣清。
徐天然聞著熟悉的淡淡香味,枕著柔軟富有彈性的大腿,一丁點兒也不想起來了,又閉上眼睛假寐。
朱子柒看著氣息恢復如初的徐天然,立即就懂了他心中的小九九,按照往常的做法早就將他扔到地上,但是今日不知為何,她想抱著他,好像這么抱著他就會快樂一些,內心的痛苦會減少一些。
日頭西下,圓月懸于天邊,月未明,星燦爛。
陳敬塘獨自望著圓月,心中默默數著時辰,一名鷹鉤鼻武夫走過來,問道“郡馬爺,按照預定的時辰咱們早該動手了,為何拖到入夜還不動手?”
陳敬塘粗糲的雙手拂過腰間枯榮劍,目光如炬,威嚴道“你是在質疑我嗎?”
鷹鉤鼻武夫躬身道“小人不敢,但是這么耗著等他們恢復了靈力,咱們之前付出的代價都白費了。”
陳敬塘忽然枯榮劍出鞘,劍柄砸中鷹鉤鼻武夫的鼻梁,頓時鷹鉤鼻鮮血橫流,倒地捂著臉,痛苦萬分,嘴上不忘指責道“你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晉王府郡馬爺,江湖的恩怨情仇早已無足輕重,耶律大石是草原雄主,若是得了大汗之位,必是中原大敵,徐桐更是世子殿下心腹大患,不趁早除去等他羽翼豐滿,晉王府將雞犬不寧。至于大梁公主倒是可殺可不殺。你我皆為晉王臣子,定然為君分憂,你若再駐足不前,貽誤戰機,我一定向王爺和世子殿下奏你一本,讓你早點滾蛋。不過是僥幸得了個頭名,迎娶郡主靠著裙帶關系成了我們的頭,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分量,告訴你,在晉國,地位以軍功為準,想要得到部下的尊重,拿敵人的頭顱來證明。”
一席話,陳敬塘心中若有所思,短短數日之間,自己已然不再是逍遙的江湖俠客,成了束手束腳的廟堂臣子,但,這是他的宿命,他不是孤身一人,家里有等他歸來的嬌妻,還有自己的宗門皆在晉國。
旁邊的扈從連忙將鷹鉤鼻武夫攔住,不再讓他說話,但是眼神明顯輕視堂堂郡馬爺,不知郡馬爺是畏敵不前,還是割舍不下那份淺薄的江湖情義。
若是前者,是令人所不齒的懦夫,若是后者,婦人之仁的廢物罷了。
陳敬塘心念微動,枯榮劍歸鞘,起身道“出發?!?
十里,陳敬塘轉瞬即到。
耶律大石率先睜開眼睛,看著十道影子悄然將自己包圍。
徐天然從朱子柒膝下起身,眼眸清晰得看見二哥領著死士將自己圍困。
憑借噬魂、奪魄和兩具傀儡,徐天然一行人有一戰之力,至于勝算大約五五開,畢竟徐天然一行人靈力消耗過大,葫蘆口靈力稀薄,一個時辰只能恢復一二分靈力,實力大打折扣。若陳敬塘引來援兵,那徐天然一行人將陷入死局。
陳敬塘矗立在數十步之外,眼神冷峻。
耶律大石沉聲道“二弟,沒料到身份轉變如此之快,雖心中一時無法接受,但各為其主,天經地義,你留給我們一個時辰對得起這份兄弟情義了,等下動手我不會手下留情。”
陳敬塘抱拳,誠懇道“敬塘此生最快意之時便是在關帝廟,不論身居何位,身處何方,我們還是兄弟。”
剎那間,陳敬塘祭出枯榮劍,一劍劃過一道美麗弧線,劍氣飛舞,一瞬間,九名扈從武夫皆被陳敬塘一劍封喉。他們并不是實力不濟,而是沒想到陳敬塘會對他們出劍,他們時刻戒備眼神前敵人,哪里知道身后陳敬塘出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