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神識侵入他的識海之中,從此他就為我所掌控。而噬魂吞食我的神識,他享受美味的時候沒想過老人們常說一句話,病從口入。我的神識趁機侵入他的識海,這樣兩人的識海為我所控,成了我的奴仆。”
耶律大石稱奇道“做你的對手真的好難,我閱讀古籍,飛升境以上大修士可以將神識侵入他人識海之中,從而掌控他人,沒想到四弟以二品境就能做到。”
徐天然不好意思道“我哪里有那本事,若不是這二人主動送上門來,我哪里能掌控他們的識海。若非我竅穴之內(nèi)有大長生者神兵,也無法躲過他們二人的追蹤,現(xiàn)在回想來,贏得兇險。”
耶律大石笑道“四弟果然年少有為,大哥不如四弟多矣。你我同修殺道,將來必會沙場砥礪殺道,不知四弟愿意與我共同征戰(zhàn)沙場,萬里草原等待我們?nèi)フ鞣坏┪覀円唤y(tǒng)草原,揮兵南下,中原江山唾手可得。我們草原不興中原兔死狗烹那一套,只要一統(tǒng)天下,我登上皇帝大位,封你一字并肩王,廣陵江以南盡是你的封地。”
徐天然還未想到遙遠的未來,擺擺手道“大哥過譽了,我不過是初出江湖的雛鳥,先生讓我走一趟江湖,用腳步丈量天下每一寸土地,用先生文縐縐的話來說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如今,江湖都未觀遍,何談沙場征戰(zhàn)。”
徐天然委婉拒絕了耶律大石,耶律大石心中并未惱火,在他看來四弟雖天資卓著,尚且年幼,將來在水淺王八多的中原廟堂吃多了苦頭終會想起大哥來。耶律大石野心勃勃,遙遙望向北方,情不自禁豪邁道“四弟,上馬吧,馬匹休息夠了。”
耶律大石意氣風發(fā),再半日行程便能抵達朔方城,一出城關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茫茫草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馬奶酒、烤全羊。
徐天然翻身上馬,頓時,一行人紛紛上馬,呂小布也爬上了高大的啊黃背上,啊黃頓時健步如飛,將所有人都拋在了身后,徐天然看著如此賣力的啊黃,看來大黑炭一路上許了不少好處給啊黃。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黃就要被大黑炭拐跑了。
官道之上,塵土飛揚,路人紛紛躲避高頭大馬疾馳的一行人,路人被最前頭兩名奔跑的目盲劍客驚呆了,竟然跑得比馬還快。
朔方城隱隱約約就在蒼茫大地一線之上,耶律大石一拉韁繩,胯下駿馬一陣嘶鳴停下了腳步,朔方地處河套,是游牧民族南下必爭之地。
先生說過,黃河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南望關中,控天下人之頭頂,得河套者得天下,失河套者失天下,河套安,天下安,河套亂,天下亂。
徐天然從懷中取出輿圖,將所見地形一一和地圖對照,將輿圖錯漏之處一一更改。心中不禁感嘆,黃河萬里,唯富一套,若占據(jù)了河套,既能屯田,又能養(yǎng)馬,果然是兵家必爭之地。
耶律大石也被眼前景象驚艷到,將來南下中原必先取河套。一旦失了河套,中原再無養(yǎng)馬之地,步卒如何能與騎兵抗衡?
在朱子柒心里沒有江湖廟堂的算計,只覺著塞北竟然有一片江南,風景獨好。
耶律大石和徐天然一同下馬,給馬匹洗刷了馬鼻,喂了飼料和水,呂小布更是將啊黃像大爺一般照料。今夜,只能先在此處扎營,徐天然有先見之名,早就將騎軍的營帳帶了兩頂用另一匹馬背著。
徐天然忽然覺得有了噬魂、奪魄,自己輕松了許多,兩個人自覺干起了臟活累活,雖然很多活計是指使唐離宿和曲冷殤兩具傀儡干的,但是徐天然竟然難得落個清閑,觀察起周圍的地形。
扎營之地是個高坡,一面緊鄰黃河,三面視野極佳,若有人來襲一清二楚。
噬魂、奪魄為了取悅新主人,跳入黃河捉魚,想要抓住主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說來也怪,原本瞧著氣息極為詭異陰鷙的倆人此時看起來竟然有一些可愛,在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