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乎,兩壺乎的個性極不相容。
徐天然一口氣將口訣默念完畢“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徐天然想起白孔雀曾在自己面前自夸自賣道“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嘯傲凌滄洲。”想來果然名不虛傳,白孔雀詩篇《將進酒》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徐天然猛然發覺,自己或許窮盡一生皆不過能讀懂其中皮毛,雖然每一句讀來令人熱血沸騰、感慨萬千,但是白孔雀的意境像極山上仙人,不食人間煙火。徐天然不過是從山腳緩步往上攀爬的攀登者,約莫只有身在山巔的豪閥世家才能如此底蘊,領會白孔雀詩篇精髓一二。
大唐千年,詩篇璀璨若星云,大氣磅礴萬古音。極近巔峰難跨越,推陳未必可出新。而璀璨星云之中,唯有太白是夜空中最明亮那顆星,可仰望而不可得。縱然璀璨星光灑落江河大海,亦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近在眼前卻難以觸摸。
徐天然雖參透了《將進酒》與自己大道難以契合,不過現如今自己不過是區區二品境小宗師修士,有何大道可言,能得如此高深御劍法門已經是極為幸運。一旦想明白了其中緣由,徐天然內心暢快無比,按照白孔雀教的運氣手段運轉靈力,頓時,全身靈氣與天地契合,意念微動萬物皆盡在掌握一般。
徐天然神識化鯤而起,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里,方圓數百里靈力紛紛涌入徐天然體內,靈氣充裕到靈脈鼓脹,極為堅韌的靈脈竟然隱隱脹痛,甚至有一些靈氣已然液化成靈力潮汐,在極為寬闊的主靈脈河床上有一股小小的靈力潮汐在愉悅地流動。
若是尋常修士眼見此景會驚得合不攏嘴,不過是區區二品小宗師靈脈之內的靈力潮汐已然猶如一灣溪澗潺潺而流,而許多金丹修士所蘊含的靈力也不過是一條小溪,甚至徐天然此時的靈力已經遠超普通金丹修士。
徐天然腰間葫蘆嗡嗡作響,忽然八把飛刀祭出,飛刀過黃河,轉瞬數百里,如八抹飛虹沖天而起,如八道流星劃過天際。心念所至,飛刀便至,真正殺人于無形。
徐天然心念微動,鐵錘、銀粟兩把飛刀懸于身前,徐天然左腳踏上鐵錘,右腳踏上銀粟,晃晃悠悠御刀飛行。初次御刀,徐天然深吸一口氣,頓時鐵錘、銀粟疾飛,想要跨越滾滾黃河水,只是身形不穩,一不下心,腳下一滑,從半空之中跌倒,像一顆石頭落入河中,噗通一聲,濺起水花無數。
千尋忍俊不禁,噗嗤一笑,美眸如杏。
呂小布翻身起床,狂奔到岸邊,哭喊道“天然哥,不要想不通自尋短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沒有朱子柒,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呢?”
原本徐天然專心練御刀術,頓時被呂小布氣炸了,從河里一躍而起,來不及運轉靈力將衣服烘干,一個板栗打賞下去,卻看著呂小布哭得如此真誠,又不忍心重重打,輕輕敲在了他的腦門上。
呂小布一把抱住天然哥,“天然哥,從現在開始,我就一直在你身邊,絕不能讓你一人獨處。”
千尋瞥了一眼香艷的情景,不禁莞爾。
徐天然黑著臉,掙脫大黑炭的懷抱,郁悶道“我只是在練習御刀飛行,一不小心落入水中,哪里是自尋短見了?”
呂小布誠摯道“真的?”
徐天然一邊運轉靈力烘干衣服,一團團白氣蒸騰,數十息衣衫便已干透,一邊說道“大黑炭,你再胡思亂想,我真把你趕回青山鎮了。”
呂小布哭喪著臉,指著自己的黑眼圈,委屈道“天然哥,我想了一夜睡不著,黑眼圈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