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師父,按道理我應(yīng)該對他更好才是,你知為何我要對他冷眼相向嗎?”
朱子柒搖了搖頭,繼續(xù)給師父捏捏肩膀。
斷水繼續(xù)說道“男人皆是負心人,太容易得到了反而不懂得珍惜,讓他知道他的實力不足以保護你之時,他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這樣你就會變成他刻苦修行的目標(biāo),自然而然在他心里你的位置就堅如磐石了。不過,這不過是理由之一。前些日子我們得到諜報,述律家化神境巔峰強者述律玉親自去截殺耶律大石,述律玉不僅在北獒聲明顯赫,就是在中原江湖一提起飛升境之下第一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述律玉。一名縱橫北獒和中原兩座江湖的劍客,佩劍葬雪,本命飛劍遮天。”
斷水發(fā)覺正值寒冬臘月公主殿下的手心都冒出汗來了,調(diào)笑道“公主殿下都累出汗了,不用給老奴捏肩捶背了,不就是想知道徐小子的消息嗎,老奴跟你說。”
朱子柒學(xué)著呂小布的手法悄悄在師父衣服上將汗水擦拭,微笑道“徒兒不累,師父您為大梁日夜操勞,徒兒略盡孝心,您覺得徒兒手藝如何?”
斷水哈哈笑道“公主的手藝自稱天下第二,何人敢稱第一?這世間除了陛下和老奴,誰能享受公主殿下的手藝?”
朱子柒微笑道“師父,那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聽你的語氣,姓徐的應(yīng)該沒事,不然你不會這么快告訴我。”
“公主聰慧,三日前,述律玉在龍門客棧截殺耶律大石一行人,述律氏更是調(diào)了兩千私騎將龍門客棧團團包圍,述律家不僅派出了述律玉,更是派出了年輕一代最強的述律三杰,還有七星劍陣。這一戰(zhàn)打得昏天地暗,大半座中京城屋頂都被砸得粉碎,龍門客棧更是化為灰燼,逃出中京城的老百姓說是大魔頭蕭慕容重返龍門客棧,不然誰能折騰出如此動靜。咱們諜子不敢太靠近打探,只知道述律玉帶著昏迷不醒的述律三杰退去,圍堵龍門客棧兩千騎被斬殺殆盡,只剩下一名年輕將軍在手下的拼死阻攔下得以逃脫。之后,北獒可敦蕭律親率兩萬騎軍抵達中京城,結(jié)果在龍門客棧只見一地殘肢斷骸,不曾見耶律大石一行人的蹤影。”斷水娓娓道來。
朱子柒焦急問道“這么說姓徐的是生死未卜?”
斷水平靜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沒想到那窮小子竟然能擊退述律玉和兩千鐵騎,在鐵騎之中可是藏著一名大陣師。就是我一人一劍單獨面對兩千鐵騎,若想勝之想必也是極其艱難,更別提一劍破兩千騎。”
朱子柒眉頭緊蹙,“師父,那徐小子會躲哪里去?”
“公主不必擔(dān)心那泥鰍一樣滑溜溜的小滑頭,跑路功夫他何曾弱了,說他打不過別人還能跑不過別人?聽說他在龍門客棧破鏡結(jié)丹,獨自扛下了述律玉致命四劍,僅憑此舉就要名揚天下了。”
朱子柒頓時臉色恢復(fù)如常,擔(dān)憂道“他看似最聰明,有時候卻最愚笨,有時候最擅長風(fēng)緊扯呼,有時候明明該扯呼,他偏偏就留下。說實話,有時候我都不懂他的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明知護送義兄一路極為艱險,他卻義無反顧,明知他的義兄若奪得汗位,必是中原大敵,卻說不在廟堂,不謀其政,兄弟情義在先,若將來沙場相見再戰(zhàn)不遲。師父,您說他的腦袋里究竟裝的是什么?”
斷水哈哈笑道“果然是有趣之人,畢竟涉世未深,想法幼稚了些也屬常理,再多磨礪磨礪就能把那些個棱棱角角磨去了,那時候就成熟了,也能給大梁當(dāng)駙馬爺了。”
朱子柒臉色微紅道“師父,誰要嫁給他了?”
斷水笑道“不嫁不嫁,當(dāng)然得他上門。”
朱子柒氣得直跺腳。
斷水遙望北方,無奈道“陛下要北征晉國了。”
朱子柒眼眸低垂,如陰沉的夜空,繁星暗淡。
斷水嘆息一口氣,輕聲道“公主,咱們下去吧,不然大梁公主都成了梁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