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臉色如槐樹葉一般青翠欲滴,嘴唇顫抖道“北獒大魔頭簫慕容?”
白衣小童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名頭這么大了?”
白衣小童見已經快嚇尿了的黑炭頭,拋了一個板栗給他,說道“呂小布,你知道是你一人一木劍斬殺了兩千鐵騎嗎?”
呂小布接住板栗,剛想要掰開送入嘴中,這一路上受了不少驚嚇,吃一顆板栗壓壓驚,聽了白衣小童的話,頓時楞在當場,搖搖頭,“我有這么大本事?”
白衣小童舉起蓮藕一般白嫩的手臂,小蔥似的指尖裝神弄鬼一般掐訣,輕聲道“原來如此。”
呂小布一臉懵,這個瞧著人畜無害的小童真是北獒大名鼎鼎的大魔頭嗎?
白衣小童老氣橫秋道“你根骨奇特,先天半仙,真是聞所未聞。”
呂小布眉毛都快擠到眼珠里頭去了,疑惑道“你的意思我能當算命先生?”
白衣小童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是真傻,不是假傻,懶洋洋躺了下去,平靜道“不出意外你是大修士和凡人的子嗣,按常理修士和凡人之子不具有修行資質,其中十之一二具有陣師潛質,但是大多和凡人無異。而你的情況極為特殊,好像醒著的時候就是凡人,一旦睡著了就擁有完整的靈脈,更是先天半步陸地神仙境。不知你的母親是修士還是父親是修士,竟然在你身上耗費了如此大的代價,可惜了,可惜了。”
簫慕容原本心存戒備,不敢輕易對呂小布進行查看,若是呂小布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可就立馬撕破臉皮了,發覺呂小布是真不知情,簫慕容自然大膽將呂小布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看了個通透,以他的修為和眼界立馬就知道了呂小布身體的秘密。
呂小布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蕭慕容心念微動,木劍懸停在呂小布眉心。呂小布看著這把木劍浸染了鮮血呈暗黑色,劍身滿是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但是呂小布輕輕握住劍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木劍。
呂小布輕輕撫摸木劍,泫然欲泣,喃喃道“還沒給你取名就造了殺孽,老伙計,是我虧待了你。”
蕭慕容有幾分奇怪,呂小布竟然接受得如此之快,常人面對如此驚天巨變或喜或悲總有個過程,而呂小布完全沒這個情緒變化,倒是先心疼起木劍來了。
蕭慕容從欄桿上跳下,抬頭天真地凝視黑炭頭,呂小布黯然神傷道“你瞅啥?”
蕭慕容嘿嘿笑道“你咋不吃驚呢?”
黑炭頭咬著嘴唇,委屈道“雖然早知道本大爺我是天賦異稟、根骨奇佳,但我希望修為比天然哥略低一點就行了,沒想到突然這么高,本想著和天然哥一起行走江湖能幫上一點忙,不能當累贅了,這次你說我斬殺了兩千鐵騎我其實是有點高興的,至少我有用了,可以和天然哥繼續行走江湖,不用回青山鎮了。不過,我最怕死人了,一想到我殺了兩千人我都不敢走夜路了,生怕他們的鬼魂會來找我尋仇。還有我心愛的木劍,我都沒得及取個名就出鞘了,總覺得不吉利……”
蕭慕容聽著呂小布的絮絮叨叨無奈搖搖頭,在虛空之中踏著腳步,慢慢爬上天空,呂小布擦了擦眼睛,瞧得目瞪口呆“那是有梯子嗎?我怎么看不見。”
蕭慕容虛空躺下,仿佛睡在床上一般懸停半空,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說來也怪,你關注的點和常人不同,若是常人早就問如何才能讓自己醒著也具有半仙修為?究竟我的父母付出了什么代價?為何要說可惜了?”
呂小布恍然大悟,深深一揖,虛心求教道“如何才能讓我醒著也具有半仙修為?究竟我的父母付出了什么代價?你為何要連說兩句可惜了?”
蕭慕容頓時感覺胸口被一塊巨石壓著,快噴出血來,不過瞧著黑炭頭格外清澈的眼眸,好像確實黑炭頭的眼眸和牙齒瞧著特別白,莫不是黑的緣故,忽然,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