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眾人賞花,便帶著一行人遠去了,本來此次出臨安城便是為了散心,沒想到微服出巡被林佛霖一攪和更沒了興致,但是知曉了吳越百姓的民心所向,心情終歸是好了一些。
錢塘尋了一處簡陋酒肆,要了兩壺酒,一碟花生米,自顧自吃著花生米,獨酌不語。錢玥皺著眉頭,嘟著小嘴嗔怒道“林佛霖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說破大哥的身份,難道不知道大哥此行就是微服私訪,與民同樂嗎?看我回去不稟報父王,打他屁股。”
錢塘無奈笑道“大小姐,還在氣你自個兒沒玩夠吧?你可千萬別稟報父王,到時候林佛霖的屁股打不著,你大哥的屁股可要被打得不輕。”
錢玥佯裝哭泣道“父王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從來不向著咱們。”
錢塘輕輕彈了一下妹妹的額頭,哭笑不得道“你將來嫁人了那才叫胳膊肘往外拐,父王是愛民如子,若是被父王聽見了,你可少不了一頓罰。”
錢玥連忙搖搖頭,生氣道“我才不嫁人,這輩子就跟在大哥身后,當個小跟屁蟲。”
酒肆不大,不過三桌而已,隔壁兩桌一看就是江湖人,人手一把佩劍,雖談不上神兵利器,但一見就知是老江湖,肯定飲過不少鮮血了。
一名刀疤臉劍客一邊喝酒,一遍說道“你們可知現在江湖最大的秘聞嗎?”
同桌的兩名劍客紛紛瞪大了眼睛,等著刀疤臉繼續說江湖秘聞。錢塘倒是心不在焉,回姑蘇半年來俗事纏身,如一顆巨石壓在胸口都喘不過氣來,哪里還有空閑管那江湖事?倒是錢玥豎起了耳朵,認認真真聽著。
刀疤臉劍客喝了一大碗酒,先是一臉嘖嘖嘖了幾聲,儼然有了幾分說書先生的架勢,再緩緩說道“北獒江湖傳來了一件驚天地的大事,江湖稱新龍門客棧之戰,傳聞述律氏兩千騎軍連同飛升境之下第一人述律玉率述律三杰、七星劍陣共同圍剿北獒王子耶律大石,這一戰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聽說半座中京城都毀了。”
兩名劍客長大了嘴巴,驚訝道“那北獒王子這方多少人馬?”
錢塘耳力極為驚人,畢竟是二品巔峰修士,他們的言語聽得一清二楚,比豎起耳朵的妹妹清楚了不少。
刀疤臉劍客賣了個關子,慢悠悠喝了一碗酒,這才慢慢說道“聽說在場的僅有青云榜魁首李天然、耶律大石和叛逃晉王府的金丹修士噬魂、奪魄,更聽聞李天然龍門客棧破鏡結丹一人獨扛述律玉四劍,贏了賭局,述律玉才決意放他們一行人離去,不曾想述律氏兩千鐵騎殺入,不顧述律玉的阻攔,馬踏龍門客棧。唉,他們竟然不早聽述律玉的話,結果引發了天地巨變,聽說北獒大魔頭蕭慕容現世,一把木劍屠戮兩千騎,那叫一個凄慘,聽說龍門客棧門前血流成河,兩千鐵騎無一全尸。”
另外兩名劍客問道“最后,北獒王子結局如何?”
刀疤臉劍客嘆了一口氣,“可能蕭慕容帶著一群人銷聲匿跡了,現在中京城被可敦蕭氏兩萬鐵騎控制,掘地三尺尋找大王子的蹤跡皆尋不到。”
錢塘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刀疤臉劍客身邊,手中握著酒壺,給刀疤臉劍客倒了一杯酒,微笑道“兄臺,這個秘聞從何得來?為何我不曾聽聞。”
刀疤臉劍客先是一驚,手握在了劍柄之上,再看華服公子并無惡意,想來也是對新龍門客棧一役頗為感興趣,便解釋道“吳越偏居江南,哪里能知北獒江湖秘聞,我這也是有幸剛從晉陽歸來,聽晉陽江湖的好友所說,消息可是從晉國黃雀傳出,千真萬確。”
錢塘又給刀疤臉劍客滿上一碗酒,問道“我怎么聽說耶律大石身邊之人是徐天然,而不是李天然?”
刀疤臉劍客仰頭喝了一碗酒,神經兮兮、小心翼翼道“這在晉國都傳瘋了,聽說原來大鬧晉王郡主李詩雨比武招親的徐桐便是徐天然,也是李天然。李天然本是晉王庶子,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