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幾紋?”
白衣小童摳著鼻屎漫不經心道“沒啥長進,仍是十一,不過品秩比原來的稍稍好一些。看來,不用五年就能飛升了?!?
“可打得過化神境高永昌?”
“正面打不過,但偷偷惡心他還是可以的。”
徐天然和白衣小童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眼,一大一小均浮現了壞壞的笑容,看來兩人又有一肚子壞水,真不知道高永昌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遇見了這一青一白爺倆。
徐天然、迪麗達爾兩人騎馬直奔騎軍大營,此時騎軍大營混亂不堪,右羽林大將軍西熱力江忙得團團轉,給客商的護衛騎卒配發鎧甲,整個軍營亂糟糟、鬧哄哄,胡氏騎軍將領胡增明和張氏騎軍將領張佑劍兩撥人馬因為馬匹和鎧甲分配問題爭得面紅耳赤。
徐天然見此情形,輕輕一躍,懸停于半空,大喊一聲“肅靜?!?
頓時,一股威壓覆蓋滿營,騎軍營都抬起頭看著天上的一襲青衫,迪麗達爾趁機取出哈密王詔令,宣布徐天然執掌騎軍營。
右羽林大將軍西熱力江頓時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七拼八湊的一支軍隊哪里會有戰斗力,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徐天然看著軍營之內眾人,沉聲道“北獒來襲,我臨危受命執掌騎軍營,從此刻開始,我與大家皆是騎軍營一員,當共殺敵、同進退。功必賞,過必罰。騎軍營皆聽我號令,不聽命令者,殺。臨陣怯戰者,殺。輕敵冒進者,殺。亂軍心者,殺?!?
軍令一出,滿營寂靜。
徐天然平靜道“煩請右羽林大將軍、胡增明將軍和張佑劍將軍隨我進帳議事?!?
胡增明、張佑劍都是明眼人,徐天然能在迎賓樓說服自個兒東家,那非尋常人,便嚴令各自軍隊原地待命。
右羽林大將軍西熱力江不為所動,身邊副將是個拍馬屁成了精的家伙,立即冷嘲熱諷道“東拼西湊的雜牌軍,頂個啥用,還能打勝仗不成?”
迪麗達爾剛要斥責一番,只見一道白光劃過,副將人頭落地,鮮血噴涌,徐天然殺意流淌,宛如一尊魔神傲立于半空,雖只輕聲說道“亂軍心者,殺?!钡跍喓竦撵`力裹挾下,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心中對一襲青衫充滿了敬畏。
西熱力江扶著副將的尸首,惡狠狠盯著徐天然,迪麗達爾當機立斷,以哈密王的名義道“我以王室的名義革去西熱力江右羽林大將軍之職,統領王室騎軍,將士們聽我號令,違命者斬?!?
騷動的王室騎軍漸漸平息,迪麗達爾將西熱力江羈押起來,徐天然緩步走進大帳,迪麗達爾、胡增明和張佑劍緊隨其后。
徐天然先是殺人立威,在迪麗達爾公主的配合下迅速掌控了局勢,一入大帳徐天然對三位將軍深深一揖,誠懇道“十數萬百姓的性命皆系我等之手,此戰許勝不許敗,還望三位將軍鼎力支持?!?
這一拜,原本心里一股怨氣的胡增明和張佑劍焦躁的情緒平穩了些,但兩人不約而同抱怨道“主人有命我等出戰,定當上馬殺敵,不負主人重托,也不負哈密百姓,但是你們也不能讓我們光溜溜出去迎敵,沒有鎧甲、沒有騎矛、沒有弩箭,不是讓我們去死嗎?”
徐天然沉聲道“迪麗達爾公主,切不可藏私了,將騎軍軍械庫都掏出來吧,不夠去步軍再討,不能讓將士們白白死在沙場。”
迪麗達爾領命而去,親自查看了軍械庫,一看猛然發現西熱力江竟然硬是才各給胡增明和張佑劍發了五百具破舊的鎧甲,倉庫里還有兩千具鮮亮的鎧甲一動未動,迪麗達爾立即將鎧甲、弩箭、騎矛分發給胡增明和張佑劍,又從步軍之中抽調一千鎧甲和波斯客商的一千戰馬一并分出一半給胡、張二部,迪麗達爾又從步卒中選出數百人善騎射士卒臨時將騎軍擴充到一千五百騎。加上胡增明兩千騎和張佑劍一千五百騎,攏共五千騎軍,短短一日便聚攏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