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身份,想要見徐天然一面。
千尋正要回去通報,徐天然就熱情地走出來,笑著歡迎道“王兄,好久不見,速速進來,咱們倆的關系哪里需要這般生分,還需要遞拜帖、名刺。以后這桃花樓小院你隨便進。”
來者是瑯琊王氏王爾竹,他一臉疑惑,什么時候自己跟徐天然這么熟悉了,好像話都沒說過幾句。
徐天然拉著王爾竹就往廳堂走,迪麗達爾不請自來給王爾竹倒茶,并讓樊樓的婢女上糕點、水果。
王爾竹的眼神有些怪異,當年在晉陽城在他身邊的女子似乎不是同一個,雖說王爾竹有些臉盲,并不分辨得清女孩的臉,但這發色明顯都不一樣,王爾竹也是能發現的。心里都想著,難不成這姓徐的才是真正花叢高手,這才兩年就又換了女人了不成。
徐天然一眼便看穿了王爾竹的心思,連忙解釋道“王兄,這位是哈密公主,我的普通朋友,此番也是應劍宗之邀前來觀禮。”
王爾竹將信將疑點點頭。若沒有一腿,為何要刻意提及普通二字,看來姓徐的是典型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白衣小童和徐天然心有靈犀,一聽說瑯琊王氏,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既然來了怎么能不留下幾幅字呢?豈不是顯得很沒禮貌,一點待客之道都么得。
白衣小童親切地說道“爹,既然是瑯琊貴客,想必書法造詣極高,能否請教一二?”
王爾竹感覺腦袋都嗡嗡嗡,怎么姓徐的都有兒子了,還不小的樣子,剎那間感覺自己入了賊窩了,如同提線木偶被他們擺布。白衣小童愈是天真無邪的表情,王爾竹心里越滲得慌。
徐天然左一口王兄,右一口王兄,本就不善言辭的王爾竹眉頭緊蹙,看著桌上擺好的宣紙,又有徐天然殷勤磨墨,白衣小童使勁在拍著馬屁,這一切如何順理成章,卻又讓王爾竹覺得莫名其妙呢?
王爾竹耐不住徐天然的死纏爛打,一提筆,王爾竹身上的氣質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是神情清冷拒人千里之外,此時身上豪氣頓生,揮毫潑墨,紙上留下了圓潤飽滿的四個大字上善若水。
白衣小童不禁稱贊道“王叔叔,真是好字,比我爹蚯蚓爬爬的字好太多了。”
徐天然瞪了白衣小童一眼,諂媚道“王兄書法造詣著實高遠,要不,再多寫幾幅?”
王爾竹終于忍無可忍,冷冷道“我們很熟嗎?”
徐天然想了想,“一回生,兩回熟。”
王爾竹徹底無語了,轉身就大步流星離去。徐天然一路緊緊跟隨,白衣小童已經在書桌前等著墨跡一干就要將字帖收入囊中,可不能被爹搶先了。
王爾竹走到了桃花樓外,頓時覺得全身都放松了,恢復了往日溫文爾雅的氣質,微微躬身一揖,道“此番來桃花樓多有叨擾,還望徐兄見諒,家主邀徐兄明日攜眾人一同去云起樓吃個晚飯,不知徐兄方便否?”
徐天然自然一百個愿意,拱拱手,笑道“明日必到,還望王兄替我向家主問好,王兄得空也要常來桃花樓小院,不然就顯得桃花樓怠慢了王兄了。”
王爾竹眼神怪異,嘴上說著一定再來,心里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再來了。
拜別了王爾竹,徐天然猛然想起,王氏家主是誰呀?這下慘了,得出去打聽一番,不然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云起樓,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作為樊樓最大的院落,云起樓并不是一棟樓,吃飯、會客、睡覺都是分開的,講究動靜分離,王而竹此番和家主一同行走西域心里真是百般不愿意,家主啥都好,就是一點不好,逢出門必帶美妾,尋常人帶一兩個就算了,家主帶了十個,還得意洋洋說道“少了少了,一旬后就要重樣了。”
王爾竹對家主真是百般不解,女人有啥好的,一個他都嫌煩,那么多女人家主應付得來嗎?家主在瑯琊,吃不講究、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