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一人背對武大和二麻子安靜翻書,而頭上戴著猙獰的面具。
武大和二麻子再癡傻也知道這人必然是坨爺了,兩腿一軟,跪倒在地,誠惶誠恐道“小人見過坨爺。”
坨爺輕輕合上書籍,轉過身來,看著匍匐在身前的兩人,輕聲道“聽說你們想和哈密商人做一筆大買賣,需要大量的小姑娘?”
武大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道“今日,我手底下一個長相標志的小姑娘以一百兩銀子賣予哈密商人,更說哈密青樓妓院所需甚大,希望和我們長期合作,我們二人一得知情況立即向坨爺稟報,不敢有所隱瞞。”
徐天然靠著悄然在二麻子身上留有的一縷神識,在密道門口尋見了入口機關,這時一襲白衣牽著一名小姑娘,悄然跟在身后。徐天然并不言語,微微一笑,并肩前行。
密道極長,分叉極多,像一個巨大的地下迷宮,若不是徐天然的神識悄然留下的疏淡痕跡,想要一次走到密室恐怕幾無可能。
徐天然的神識悄然將整個地下宮殿皆覆蓋,密室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中。管彤瞪大了眼眸,在逼仄的地道中行走極為難受,大口喘氣,徐天然青蛇殺意溢出,將管彤緊緊包裹其中,不讓她的氣息為人所察覺。
武大抬起頭,答道“坨爺,我確實需要購買更多的小姑娘,尤其是長相標志的姑娘,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若是成了估摸一個姑娘能賺七八十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自然我們拿小頭,坨爺拿大頭,這都是規矩,我們懂得。”
坨爺緩緩坐下,露出了一只木頭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假肢,武大不敢直視坨爺的左腳,他不知道坨爺原來是個殘疾人,哪里盯著坨爺的痛處多看兩眼,立即匍匐在地上,眼神盯著腳下的土地。二麻子傻愣愣多看了兩眼,武大發覺了立即將二麻子的腦袋按在地上,坨爺倒是淡淡道“無妨,既然能讓你們看見我的假肢就不怕你們知道我的個殘廢,初來碎葉城我的名號還被人稱作瘸爺,日子久了不知為何就被稱為坨爺。”
武大不知坨爺看似和藹的笑容背后是否隱藏殺機,心思一直如履薄冰。
坨爺平靜道“武大,你們可確認過那人身份,哈密城雖繁榮,但從未在碎葉城購買姑娘,不可不防。”
武大恭恭敬敬說道“那位公子身邊有一名金發碧眼的美麗女子,想來是哈密人,身份應是無誤。不過,咱們能不能給公子足夠數量的姑娘,尤其是貌美的。”
坨爺喝了口茶,平靜道“西域紛亂,多的是流離失所的難民賣兒鬻女,其中不缺美人胚子,西域本就人種繁雜,混血的女童更是美麗,想來確是一筆好買賣。”
武大笑意燦爛,得了坨爺首肯,想來自己財運亨通,出人頭地指日可待。
管彤聽聞坨爺和自己極為憎惡的武大、二麻子在狼狽為奸,一剎那情緒失控,怒意正盛,起了殺心,這一股殺心立即引來了坨爺的注意,坨爺兩耳微微一動,大喊一聲“什么人?”
武大驚懼往后一看,徐天然輕輕一躍,笑如春風道“在下徐桐,哈密城商人,便是武大、二麻子所提及之人,冒昧來見坨爺,還望坨爺見諒。”
坨爺渾身靈力流轉,徐天然不禁感嘆,原來是金丹境修士,不然哪里能在碎葉城黑道立足,可是轉念一想,越是修士在碎葉城越是受到約束良多,如何能在劍宗眼皮子底下聚攏起碎葉城黑道,看來坨爺也是極具手腕之人。
徐天然并不戒備,并非自己托大,雖然坨爺看似不過金丹境,但整個密室刻有陣法,占據了陣眼的坨爺的戰力可不能當作尋常金丹。
大管家氣定神閑,仿佛早就見過了大場面,就平靜地看著,不為所動。
朱子柒站在管彤身前,一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似在平復她心底的怨氣。管彤內心受創極大,不是一時就能平息的,未來如何一看自己,二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