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白肯定會穿下大禍。
南宮宏燁神情威嚴,沉聲道“自從你們二人進了將軍府,千白就一日不得消停,沒日沒夜往外跑,你們可知罪?”
千白立即辯解道“罪責在我自己,不在他們,還請父親饒過他們,我再也不偷偷摸摸出門了。”
南宮宏燁將茶杯緩緩放下,朗聲道“你也逃不掉,管家,請家法。”
夫人臉上有不忍之色,但見夫君今日如此動怒,也不敢勸慰,況且如今南宮家確實處境不佳,一旦被人抓了把柄,可就不是區區一頓打就能解決的。
南宮家世代為將,家法自然是堅韌的馬鞭,千白的眼睛都直了,自小到大因自己身子羸弱,又從未出過輪臺樓,爹娘就是一句重話不曾說過,哪里見到這么長的鞭子。
徐天然捂嘴偷笑,在吳清風耳畔問道“我從小到大沒少挨罰,早就皮糙肉厚,你吃過罰嗎?”
吳清風一生順遂,除了被獨孤信懲罰幾次,可從未被責罰過,不過那幾次卻也吃了不少苦頭,看來還得多虧了姓徐的,自己見了鞭子也沒啥感覺,之前挨的罰可更狠。
管家哪里敢對公子下手,但他早就看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小書童不滿很久了,借此機會要好好嚴懲,也讓他們知道在將軍府,要懂得低頭。
管家怒目正視徐天然和吳清風,沉聲道“跪下。”
徐天然和吳清風巍然不動。
管家臉上掛不住了,一腳狠狠踢在徐天然的膝蓋上,卻像踢中了石頭一般,自己疼得不得了。南宮宏燁的眼眸流露出異樣的神情,這兩個小小書童究竟是什么身份,今日一定要盤問個水落石出。
徐天然抱拳,問道“我姓徐,他姓吳,非將軍府之人,為何用南宮氏家法處罰我們。”
管家氣鼓鼓道“你們是將軍府的家丁,怎么不是將軍府的人。”
徐天然微笑道“可有契約?”
此言一出,管家傻眼了,當時是公子親自收了兩個書童,從未定力契約,確實他們不算是將軍府的人。但管家振振有詞道“你們每月從將軍府賬上支取月錢,不就證明了你們是將軍府的人。”
徐天然哈哈笑道“笑話,我也不與你爭論這細枝末節的小事,我只想說公子何錯,為何要受罰?”
一時間,廳堂之上,鴉雀無聲,小小書童,竟敢質疑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