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真美眸之中笑著笑著,把眼淚都笑出來了,兩滴淚水劃過臉頰,待他們完成了買房任務就到了離別時。
薦福寺初見,距今已經半年多,這半年的時光發生的事情仿佛比玉真前半生所有的事情都來得驚天動地,她竟敢夜闖華清宮,陪一襲白衣深夜覲見父王,她更是人生第一次違逆父王,從而逃離王宮,還躲進了挹翠樓,這是她前半生再多給自己兩個膽都不敢做的事,沒想到這些日子都做了。
與一襲白衣相見日短,卻紙短情長。
玉真本不善言語,越是到離別時,內心的感覺愈加強烈,至少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正如玉真當初提醒金仙的言語,玉真明知自己與白衣本就是兩個世界之人,但是這份埋藏在心底的悸動已經讓玉真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宛如一座平靜的湖面,一襲白衣正如一顆石子落下,以玉真的恬淡性子從始至終都未掀起巨大的浪花,但是一陣陣漣漪漸漸散開,久久不能平息。
如今,這顆石子還要被撈走,讓玉真的心里掀起的浪花比石子落入之時掀起的浪花更大。越是別離時,越是割舍不下。
明知一段情,終究不會有結果,但玉真前所未有希望將那句話說出口,縱然從今往后自己依舊過著青燈下吃齋禮佛的平淡日子,但是心里多了一份美好的寄托。至少,每當向菩薩祈福之時,可以為某個人而虔誠祈禱。
王宮五名止境武夫皆命喪玄都觀,一名八品宦官鬼鬼祟祟在門口走動,忽然一個箭步上前,想要突襲吳清風,宦官手上匕首刺出,距離一襲白衣的頭顱僅僅剩下三寸,沒想到,匕首被兩根手指夾住,宦官用盡氣力卻也動彈不得。
吳清風冷冷瞥了眼偷襲的宦官,一腳踢出,宦官在天上飛得老高,然后被精準地掛在了一株近十丈的大樹枝頭,昏迷不醒。
自此之后,再也無人敢闖進一襲白衣把守的大門,若是他們知道一襲白衣在挹翠樓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一劍破千甲,恐怕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都沒了。
玉真不過剎那失神,余光瞥見了一襲白衣,又趕忙轉移視線。
李密有些不太懂徐天然的意思,再問道:“仙人可否明示,究竟是賞賜幾棟宅子?”
徐天然掐指一算,算多不算少,吳清風、南宮千白、謝玄羽、凈土加上自己,最多五棟宅子,想來對長安不會有太大的負擔,“李侍郎,五棟宅子,不能小于三進。”
李密爽朗笑道:“還請仙人放心,你們拯救長安是不世之功,不說軋犖山一脈黨羽將悉數問罪,空出宅子無數,便是長安新建五棟宅子贈予仙人也只能算是略表心意而已,若是仙人不嫌棄,長安愿為仙人建生祠,以謝仙人拯救長安之大恩大德。”
徐天然不禁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刑部侍郎,放才還在心里嘀咕要將我倆除掉,轉眼就是好言好語,難道他原來是怕我獅子大開口,來個大功難封,索性就殺了。
其實,在李密心里,只要這些個謫仙人不插手廟堂,要名要利都給,只要不太過分就暫且留著他們,將他們當成功德牌坊供著,隔三差五還能膜拜一番。
雖時時需要警惕這些謫仙人,只要不逾矩,都能相安無事,但謫仙人若是參與朝政,那是絕對不行的,更別提若是徐姓謫仙人想要覬覦王位,那就要趁早除掉。
好在,徐天然一行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逃離,哪里愿意一直呆在詩香雅靜,尤其是徐天然,在天道天下已經過去半日時光,而朱子柒再過半日就要與自己分別,若是趕不回去,錯過了道別的機會,想要再見面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李密沉聲道:“唐國六品以上官員幾乎全部命喪玄都觀,因此,首要便是要選拔官員,從國子監、太學之中選擇品學兼優的學子入仕,以補長安官員的空缺,又要在六品以下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