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道:“公主殿下,吳清風這家伙瞧著冷峻,實則內心最是熱烈,小人特地過來給公主出個主意。”
玉真眼眸放出光芒,“什么主意?”
玉真寵溺地摟住金仙的腰肢,問道:“徐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金仙的個頭已經差不多到玉真的眉心了,奈何胸脯不過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金仙明顯察覺玉真挺拔的胸脯有一股壓力朝自己襲來,心里更不開心了。
吳清風在屋內靜靜打坐,素來喜歡清靜的吳清風感慨今天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沒有一襲青衫在耳畔聒噪,真是幸福極了。
沒想到,想啥來啥,門口有兩個腳步聲,是徐天然和謝玄羽。
徐天然一五一十告訴了玉真,旋即縱身一躍,消失在遠處。
金仙一臉不可思議,玉真滿臉羞澀。
一進屋,徐天然就見到了早已見慣的白眼。
謝玄羽湊到吳清風跟前,認真道:“清風哥,一會兒王宮就要派人宣旨封賞了,咱們就能離家了。”
吳清風袖口一揮,打開了門栓,不然不但要忍受急促的敲門聲,又要忍受兩個人鬼鬼祟祟從窗戶探出頭來,這些日子吳清風真是受夠了,無所事事的徐天然真是太可怕了,而心思單純的謝玄羽似乎也被徐天然帶歪了。
一日之中,吳清風最為清靜的時間便是徐天然假模假樣和謝玄羽討教掃地劍法了,兩人將整座小院掃得塵土飛揚,第一次更是將站在門口呼吸吐納的自己弄得差點背過氣去。
吳清風沒想到宣旨之人竟是玉真公主,佯裝鎮定。
玉真宣讀完畢,徐天然得了柳國忠的大宅子,吳清風得了李甫林的宅子,謝玄羽得了軋犖山的宅子,南宮千白得了崒干的宅子,凈土得了薦福寺的地契,從此長安薦福寺不再是皇家寺廟,而是凈土的私人寺廟。
吳清風倒是平靜,不似徐天然那般猴急想要回到天道天下,似乎心底深處對這座天下有所眷戀。
果然,將軍遣人請三人一同去接旨。
徐天然扯著謝玄羽出了廳堂,吳清風也要出去,被徐天然一把推回去,旋即謝玄羽將大門合上。
徐天然和謝玄羽對著大門,一臉壞笑。
聽到凈土的封賞,三人皆神情哀傷,徐天然取過一個檀木盒子,里頭裝的是凈土的骨灰,徐天然喃喃道:“小凈土,很可惜,沒有留下個舍利子。小凈土佛法還不夠高深呀,何必就攬那么重的活呢?”
徐天然、吳清風和謝玄羽心里隱約有一股力量就要噴薄而出,床榻前,南宮夫人見千白醒來了,蒼白的臉頰轉瞬便有了些許血色,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但是夫人強忍著沒有哭出來,而是笑臉相對。
大門洞開的一瞬間,天幕之上天門開啟,徐天然、吳清風、謝玄羽、南宮千白和凈土的骨灰一同御劍而起,直奔天門。在天際,四人聯手在天際將一道魁梧的身形背影顯現出來,是不良人張敬,那道背影是他毅然決然砍下挹翠樓主梁的背影。
一時間,長安不良人情緒激動,顫抖著右手握拳撫胸。
曾經有一個女子臨別離一舞,令徐天然一生難忘,就將法子告訴玉真公主了,雖然這份愛慕終究是沒有結果,但是要讓吳清風知道她的心意,就要讓他一生難忘。
徐天然、謝玄羽不知里頭究竟發生了何事,也從未聽吳清風提起過,大家似乎心照不宣,絕口不提。
顏令賓癡癡望著天門,朝著那一道青衫揮了揮手,四人轉過身去,背朝長安揮了揮手,揮別了長安,揮別了長安的人們。
南宮宏燁扶著哭成淚人的夫人,遙遙望著天際。
玉真走出大門,朝著天門雙手拉起裙擺,一舞終了。
金仙摸摸自己的小指頭,拉過勾了,就不許變,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