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數千年不曾出橫斷山脈,究竟有何企圖,可曾探明?”
“尚且不明。”
“你親自前往,弄清楚妖族意欲何為?”
“諾。”
南宮飛羽寵溺地看了眼千白,“父親,三日之后真要白兒揭下眼罩,公告天下嗎?”
南宮牧神沉聲道:“是該讓天下知道了,白眸黑眸,又有何異?”
南宮飛羽輕輕點頭,手心不禁有些微濕。
洛溪,如一條綢帶在山間流淌。
徐天然收起輿圖,跳下馬車,看著漫山遍野的雪白積雪,輕輕呵氣,眼前便是一陣白霧升騰。
三個月來,徐天然沉心鉆研新孕育的本命飛劍兵車,猛然發現了兵車的本命神通,讓徐天然欣喜萬分。
管彤和小地龍也開始修行,徐天然傳授了焚殺決的心法和運轉之法,兩人在百無聊賴的路途之中倒也能勤加修行。
與徐天然當初修行的艱難相對比,兩人可謂是順風順水。
畢竟徐天然可是忍受萬千痛苦才在體內開鑿出寬廣的支靈脈,與根骨奇佳,天賦異稟的管彤和小地龍而言,自是不用重走師父當年的老路。
徐天然直至靈脈全部暢通,才第一次將焚殺決運轉一大周天,而管彤和小地龍僅僅月余就依次運轉了一大周天。焚殺決的妙處便是在于生生不息地流轉,不論吃飯、睡覺都能修行,不會有一日懈怠,是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
徐天然遙遙眺望了一眼昆侖之巔,那高高沒入云中的大山在等著自己。忽然,心中一陣豪邁,祭出本命飛劍兵車,頓時,洛溪厚厚冰層之下一條在愉快地游著的大魚被徐天然禁錮住,然后,長平刺入冰面,轉瞬,大魚被長平穿透。
噬魂、奪魄輕車熟路開始安營扎寨,默默準備炊具,準備燉煮魚湯,北獒江湖第一人耶律良材和歡喜宗宗主高永昌將厚厚積雪鏟平,然后,就去撿柴火了。
紅棉襖管彤跳下馬車,朝小地龍使了個眼色,小地龍就知道又要比試一番。
管彤尋了個僻靜處,兩人相距十步,皆手握竹刀刀柄。
經過千尋的悉心教導,兩人的居合斬都進步神速,尤其是管彤的拔刀斬已經有幾分大成的模樣。
管彤想起師父的教導,打架打的就是一個氣勢,兩人對敵眼神很重要,要夠狠,不然一開始就輸了氣勢,這場架還沒開始就弱了幾分。
因此,兩人的眼神都極為出彩,甚至管彤差點斗雞眼都瞪出來了。
忽然,兩道青光乍現,兩人同時出刀,管彤身形左閃,回頭一刀徑直砍向地龍咽喉。
地龍出刀格擋,總之每次地龍都只有挨揍的份,他哪里敢拔刀砍自己心目中最可愛的女孩。
吳清風見徐天然出刀斬魚的氣勢,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隱隱發覺那把兵車不簡單,一時間手有點癢癢的,要不就和姓徐的打一場?
原先三場問劍,吳清風贏了兩場,第三場比的是詩香雅境比誰的宅子大,結果徐天然得了柳國忠的宅邸,終于扳回一城。
徐天然瞧見了吳清風的眼神,如此大好雪景,確實最適合打上一架。
徐天然從洛溪冰面上躍起,兵車沒入竅穴,長平歸鞘,徑直走到管彤和地龍的演武場,不出所料,仍舊是地龍被管彤攆著打。
管彤的刀法前幾式還有居合斬的影子,到后面眼見地龍一個勁逃跑,早就將刀法拋到腦后,拔腿就追,那刀法叫一個氣吞山河。
“停下。”
看見師父來了,小地龍終于可以喘口氣,管彤意猶未盡,看來自己這個大師姐實至名歸。
管彤、地龍湊到師父跟前,本以為師父會點評一番兩人的刀法,管彤都已經做好了被師父夸獎的準備,沒想到師父卻